遥听了这话,狐疑地看向他“你说的是真的”
小鱼立刻点头“我确定不会看错。”
舒遥往书房的方向看去,脑袋里像是挤了一团乱麻。她姐姐很少进书房,这会去做什么呢而且家里正乱着,这个时候出门太奇怪了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书房的门常年没有落锁,她爹觉得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必要特地防备还让人看守,任何人想要进去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家里的下人多半不识字,谁也不会没事往书房里钻,平时也就她和她爹用的最多。
舒遥回忆着她的放东西的习惯,推门走进了书房。
刚进屋她就顿住了脚步,门是关着的,但她之前出去的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关门。
她抬头扫了眼屋子,粗粗看去并没有什么问题,花瓶字画这些摆设都没有动过,柜子上的锁头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书桌也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她拧着眉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下回过头看向了桌上的白纸。
毛笔上的墨迹还没全干,但她写着大字的那张纸却不见了。
她看了眼开着的窗户,不放心地在地上和四周找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
“好奇怪”
舒遥想不明白,书桌离窗户又不近,那张纸要掉也只会在屋里,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屋里肯定有人来过,但不可能就为了拿她一张纸吧,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能让人模仿笔迹不成。
对了
舒遥灵光一闪,急忙打开了抽屉。里面放了些备用的笔墨,旁边还有一个铁力木做的方匣子,和普通用锁的匣子不一样,这件东西用的是机关。
当初她爹故意给她出难题,给了她这个匣子让她打开,她花了半天时间才摸到了窍门,后来还是她爹提示了一句才完全打开。
见匣子四周完好无损,连个划痕都没看见,舒遥顿时放了心,但她还是摸着机关打开了盒子。
然而揭开盒盖的一瞬间,舒遥呆住了绒布上放着的好几枚印章,竟然全都不见踪影
难道是她爹带走了舒遥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她爹拿去能干嘛呢
她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放在抽屉里。
接着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但除了印章不见,其他都没什么异常。
无奈之下,她只好拿着匣子回了屋。
这个时候,云家上下已经知道了云仲卿出事的消息,舒遥回到院子的时候,有人正躲在角落里咬耳朵,其他人也多有些心不在焉。
舒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忍住了没有发作,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后管家过来敲打了一番,又匆匆离开去忙别的事了。
整个一天云家都乱糟糟的,虽然事情还有人做,但闲言碎语屡禁不止,要不是管家让人守住了前后门,怕是流言蜚语早就传出去了。
即便如此,依然是人心惶惶,直到黄昏时分云夫人悠悠转醒,底下的躁动才渐渐沉寂。
舒遥本来想去找云月容问个清楚,谁知道对方一回来就窝进了云夫人的房里,她只好先按下了这个念头。
晚些时候,赵家那边传信过来,说寻找的人已经出发了,赵元宝亲自带了人走的。
这个消息给了大家一点安慰,纵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大家还是盼着有好消息传来。
然而,谁也没料到,屋漏偏逢连夜雨,云家这边一出事,就有疯狗嗅着上了门。
第二天,舒遥醒来后蔫蔫的,早饭吃了个包子就没胃口了。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会梦见她爹喊救命,一会又梦见她爹叫她快跑。
后来画面一变,好好的一家人出门踏青,结果走到半路上,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再一回头竟然看见了两头龇着大獠牙的恶狼。
她拼命跑啊跑,感觉跑了很久很久,最后都要喘不上气了。就在这时候,地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她一脚踩空掉了下去,而那洞又黑又深,就好像无底洞一样,她身体一直往下坠啊坠到最后她一下醒来,而这时天已经亮了。
因为这个梦,舒遥心里再也静不下来,更是坐立不安。
没过多久,前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舒遥侧耳听了一会,感觉不太对劲,立刻跑了出去。没等她走近,声音就传了过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人死了,这账也不能赖”
舒遥听见这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胸口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差一点把她整个人烧了起来。
她闷着头往前冲,结果半路上撞了一个人。
“二小姐”
舒遥头也没抬就要往旁边跑,却被那人一把拉住,她拼命甩手道“快放开我”
“你别去”拉着她的手不大,但力气却不小。
舒遥挣了半天都没用,她恨恨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