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苦,比平时的苦多了,不信你过来尝尝。”程远说。
周静有些不解,于是从床上爬起来。
她走到桌子边,刚拿起勺子,就被程远拉进怀里,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嘛呀。”周静娇嗔了一句。
程远朝汤碗抬了抬下巴,“怕你临近逃脱,赶紧试试。”
“试就试,谁怕谁呀,我可从来不怕苦。”周静说着,就从汤碗里勺了一匙更的汤,然后慢慢放进嘴里。
勺子刚离开她的嘴,还没来得及去尝汤的味道,她的唇就被堵上了,然后嘴里的汤就被吸走了。
动作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直至听到某人语气得逞地说“汤现在一点都不苦了,是甜的。”
“”
夜深人静,他在床上抱着她,轻声地说“宝贝,以后喝汤都这样喂我,那我喝什么汤都不苦了。”
次日早上,周静是被程远叫醒的。
“怎么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眼睛半睁着问。
程远“你今天有空去找找赵笑花,让她带你去做木床的老师傅那里订张床。大财拍电报回来,说过几天媳妇要随军了。”
“什么”周静这下彻底醒了,“大财结婚了这么快”
“快吗”程远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谁说不是呢他们其实更迅速,人程大财起码见着人才打结婚报告,程远可是收到卢瑞雪的信就直接打报告了。
“”她这下彻底没法反驳了。不过这年头的人几乎都闪婚,当兵的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家,一般看对眼就直接领证了。
周静坐起来,问“那大财的媳妇是谁周小兰吗”
“不知道。”程远漠不关心地回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脱掉衣服又换上军装。
虽然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但周静还是没法心静如水地直视他,她撇开眼,问“那大财没说吗”
“没说,多拍几个字要花钱,那小子肯定不舍得。”
“”看来这名字起错了,不应该叫大财,应该叫守财。
不管程大财娶的是谁,周静作为嫂子,这次必须好好谢谢他这个神助攻,否则她跟程远没这么快能过上没羞没臊的甜蜜生活。
“今天去村里,要是能换到肉就换点回来,你最近好像瘦了。”程远整理好仪容,交代道。
“有吗”周静有些疑惑,“我最近懒了很多,白天又睡得多,按道理会长胖的呀。”她嘀咕完才想起自己晚上睡不好。
哼要是她真瘦了,能怪谁还不是怪那个不懂节制的人,她正想趁机批评两句,程远已经走出房门,留给她一个英俊潇洒的背影。
虽然累,但周静醒了就有些睡不着了,加上今天早上要跟朱晓丽去村里,她还是赶紧起来,先去赵笑花家一趟。
不过朱晓丽迫不及待想去把草药买齐,周静还没吃完早餐她就上门了。
她快速解决完,然后背着竹背篓出门了。
老中医的家跟竹家具老师傅的家不远,上次赵笑花跟周静说过一次,她就记住了。
不过她们去的不是时候,因为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
两人没敢拍门,站在外面听了会墙角。
大概是老中医希望儿子继承他的衣钵,可儿子瞧不上中医这种“四旧”,两人因为这个问题争执不下。
最后,儿子摔门而出才结束了这场争吵。
“你这个不孝子”老中医追了出来,指着儿子的背影,痛心疾首地骂了一句,然后发现站在门口的周静跟朱晓丽。
“你们找谁”老中医敛了敛脸上的怒气,问。
“老先生你好,我们是想来买药草的。”周静礼貌地说。
“那进来吧。”
老中医转身进了堂屋,周静跟朱晓丽紧随其后。
周静把要买的药草跟数量报给老中医,老中医没有多问她们用途,只说了这几种草药的主要功效还有用药禁忌,“你们要用的时候注意一下。”
“好,我们知道了。”
等他把草药打包好,朱晓丽才问“一共多少钱”
老中医报了一个数,她条件反射就说“这么便宜。”
“还嫌便宜了”老中医笑着说。他应该是一个慈祥的人,刚才只是被儿子给气着了。
“没有。”朱晓丽尴尬一笑,“不过你这药比我在县城买的要实惠很多。”
“来我这儿看病的都是乡里的人,大家都不容易,总不能趁人家生病的时候讹人家一笔,我就挣个吃饭钱。”老中医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不过我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过几年怕是干不了了,我那不孝子又瞧不上这门当,唉”
清官难断家务事,周静跟朱晓丽不好评论别人家的事,安慰了几句,给了钱就抱着药草离开了。
“小静,我觉得你可以学那老中医,给人把脉写方子,能挣个私房钱。”等走远,朱晓丽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