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七岁的夏天(2 / 3)

,但看在土著的纳兰公子和林侯爷眼中,第一感觉却是没想到这个能单枪匹马猎杀猛虎的勇士,长得竟然有几分小白脸的阴柔呢。

但好看还是好看的,超过了世界上95普通人的好看。纳兰性德这种不注重外表只重视才华的内阁继承人都忍不住在心里评价起此人的外貌来,他甚至觉得此人好看得还有几分眼熟。

不过嘛,纳兰公子还是君子的,此时压下心里的疑惑,也一脸和煦地请求道“这位兄弟,大家都是为了大清效力。性德不才,在京中内务府跟前也有几分薄面,您解我等燃眉之急,我也必定不让兄弟为难就是了。”

那砍柴的年轻人不说话,左手还提着那板斧子,漆黑的眼珠子在纳兰性德和林兴珠之间来回扫视,显得他有几分不可捉摸。林风吹过,好像就连正午的太阳都没有那么炎热了。

纳兰性德两人还想着他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准备用满语再说一遍,就听见他终于说话了,标准的北京口音“哪些药材”

“啊”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年轻人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你们要哪些药材”

“陈皮、红红什么来着”纳兰性德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你稍等,马上回来。”说完,这位皇朝贵公子也不管什么形象管理了,转身就跑。

年轻砍柴工

纳兰性德再回来的时候,是拖着两个小太医回来的。小太医们气喘吁吁,显然是这段距离和这个速度让他们有些不好过。然而,他们的眼睛是亮的。“哪里有药材我们现在缺陈皮、红花和党参,没有红花、没有红花用菊花也能勉强凑合。”

东北小山村里仿佛蒙尘明珠一般的年轻人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踏进屋内。两个小太医也不怕他熊一般高大健壮的身材,傻乎乎地也跟了进去。紧接着,屋里传来一声惊叫。

纳兰性德给吓了一跳,连忙手握在刀柄上也冲进木屋。

“好多药材啊,都没处下脚了。”纳兰性德还没有适应眼前突然的黑暗,就听见小太医惊叹的声音。“这里是皇家药园的仓库吗”

做好战斗准备的纳兰公子这是他第几次觉得友军都是狗了

“哎呀,太可惜,怎么能够把这两种药材放在一起呢,会串味的,快分开快分开。”浑然不知自己把纳兰将军吓得够呛的小太医说,直接上手就扒拉起来。

房屋的主人似乎也不在意他们毫不见外的行为,反而更紧张药材的样子。“不能用了吗”

“还行吧。”两个小太医闻闻这个,又闻闻那个,“可以用。就是不能继续放在一起了。”

年轻独居的户主放心了,在一堆一堆敞开口的袋子里跨了几步,最后轻松拎了三个出来。“陈皮、红花、党参。”

小太医们捏了捏看了看,高兴得快要起飞了。“哎呀,这个品质可真好,贡品级别的。纳兰将军,银钱不能给少了啊,好人不能吃亏。”

太医们满意,纳兰性德也松了一口气。派人帮太医们搬运药材的同时不忘认真道谢。

“兄弟高义,性德必不相忘。”明相的儿子这么说,那可是相当有分量的了,代表着无尽的门路和权力,这要是哪个京城八旗的小子听到了不得庆祝个三天三夜啊。然而眼前这位,只是点了点头。

这下连纳兰性德都觉查出来他的沉默寡言了。

“在下纳兰性德,临时任都统之职。不知兄弟怎么称呼为何在屋中备有如此之多的药材”纳兰公子是真对这个眼熟的小帅哥怀有感激,想要提携他,因此开始查户口,啊不,唠家常。

“噶哈禅,正黄旗下票山副管事。”年轻人问啥答啥,“药材是准备送给我外甥当年礼的,他学医。”

“是杏林之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过来的朱老太医一听,来了兴致,“关外也有医术的传承吗是师从的哪个哎,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进京啊”我们太医院现在可缺人了。当然最后这句话不能说出来,有拐人当苦力的嫌疑。

年轻的票山副管事的表情看上去一言难尽,仿佛有太多的话堵在喉咙口,导致他根本不知道挑哪句开始说。

“哈哈哈,管事的。”林兴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怕包衣不能离开籍地。咱们这位纳兰将军,可是明相的长子、惠妃的堂弟,提携一两个包衣人就是皇上也没有不应的。”

纳兰性德也没有反驳,他不介意用自己的小小特权去回报一些清清白白的底层人。

噶哈禅闭了闭眼睛,像是豁出去什么似的。“我堂姐是良贵人,我外甥额,只是我说说,是八阿哥。”

众人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八阿哥,什么八阿哥

等,等等。

纳兰性德张了张嘴,他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熟了。眉眼简直跟小八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小八爷是个奶乎乎的小胖子,而眼前这个偏瘦,他肯定早就认出来了。

朱老太医也按住了太阳穴。他们刚才是说要提携小八爷入京吗这缘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