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内心用手术刀扎小人。
波德莱尔淡淡地说道“秋也君对法国的工作做出了贡献,我把他视作朋友,你是他以前的下属,做好你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
森鸥外叹了口气,把视频资料交给了对方“东西全在里面了,我对阿蒂尔兰波的死表示遗憾。”
波德莱尔问道“没有任何异常吗”
森鸥外精神一振,总算抓到了点优势,他习惯性地挂上高深莫测地微笑“您是指哪方面”
波德莱尔的身体前倾一个角度,“关于我的学生。”
他的绿眸深邃,比阿蒂尔兰波暗了很多。
“有”
森鸥外在强大的精神威压下,低头以示尊敬。
“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阿蒂尔兰波先生的人,没有畏寒的表现,行踪飘忽不定,年龄看上去比阿蒂尔兰波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更年轻。”
“把他的下落告诉我。”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港口的红砖仓库附近。”
“海边”
“是的,他沿着海边行走,远离人群。”
“没有别的异常了吗”
“暂无。”
在日本诈死脱身的学生,下落找到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迅速行动,去找寻伪装成“彩画集”阿蒂尔兰波,最好赶在维克多雨果回来之前,他要与学生对好口供啊
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兰堂模仿当年保罗魏尔伦的状况,完美地饰演了一个新生的人形异能力。
他懵懂又彷徨,骨子里透露出非人类的冷漠。
他见到王秋之后,便时不时跟在对方的身边,如同天生被对方吸引,忘记了其他事情。
“有人在找你,我们稍后见,你记得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不要带任何人来。”
黑发男人戴着防尘口罩,悉心交代。
“嗯。”
兰堂用留恋地目光看他一会儿,身影消失,去了其他地方,而得到两位法国人到访的消息的黑发男人往港口的方向走去,那边在托运一件大型货物。
嘱咐完了托运工作,维克多雨果从港口调头回去,没有乘车,而是选择了简单的步行。
他来日本的次数不多,十分珍惜机会。
在前往横滨市墓园的路上,维克多雨果的视线撞见了一个路人的身影,当场心思全乱了。
对方的背影太像了。
难道是欧洲人对亚洲人的眼盲病发作了
没道理自己来到日本,随意一逛,街头就能看到像爱斯梅拉达的亚洲人啊
维克多雨果盯着背影,移不开目光,对方在街头购买了一份关东煮,容貌模糊不清,被口罩挡住了。对方没有立刻就吃,而是走去了一条岔路口的小巷子,很显然是想要躲避人群再开始吃东西。
麻生秋也为兰堂制造了师徒见面的机会,自己则正大光明地逛街,为“王秋”的出现做铺垫准备。
他可以戴口罩,却不能过于做贼心虚。
自己来日本旅游走的是正规渠道,也不知道金发兰波是如何办到的,把他的证件照片弄得似而非似,日本政府至今没有发现签证上容貌的“可怕”之处。
对此,麻生秋也得佩服金发兰波的化妆水平,对方用化妆品把他调整一二,跟换个人没区别了,无愧于世界三大邪术之一。证件照上的他与“麻生秋也”就是六七分的相似,没有达到九成九的地步。
他作为华国游客来日本游玩,不惹事,不高调,日本政府压根不会关心一个黑发黑眼的华国人。
“关东煮里的萝卜没有火锅里的好吃。”
“太淡了。”
麻生秋也为暴风雨前的宁静干了一碗关东煮,吃饱喝好,人才可以活得好。他在一点点摆脱成为日本人的经历,离习惯“王秋”的身份不远了。
等下次回华国,他就会做回真正的自己。
“你”
背后,有人在对自己说话。
麻生秋也的动作一顿,把关东煮的汤汁饮下一口,小拇指勾起耳罩的绳带,想要把口罩戴回去。
然而,他的行为遭到了来者的阻止。
红发男人大步流星地走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勒得生疼,把遮盖面部的口罩拽了下来。
“唰”得一下。
好似有无形的力量逼退了红发男人。
“爱斯梅拉达”
“”
老朋友见面,再多的感慨都被这句话给抹杀了。
我就知道你跟莎士比亚一路货色
他天天对着画像说爱斯梅拉达,情有可原,人家是一个心怀浪漫故事的艺术家,你呢你脑子就停留在我穿舞裙转圈圈的那一刻吗
麻生秋也斜睨维克多雨果。
他用陌生人的目光,华国人锐化的面容,以及略带口音的汉语说道。
“你谁啊。”
欧耶,终于能摆脱爱斯梅拉达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