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大仲马在小时候被父亲贩卖过一次即使后来被赎回来了,也难以改变大仲马的童年经历。
大仲马既是法国贵族的后裔,也是一名黑人奴隶
总而言之,大仲马的血统不行,身份不行,私德不行,文学作品不符合主流文学,能拿出手的事迹不够格
紧接着,法国政界有高官表态“大仲马的作品,我看过,我承认它很有趣,但是它带来了什么意义”
文学评论家公开指责维克多雨果等人的投票“你们拿自己的私人交情来玷污法国最神圣的地方大仲马不配进入先贤祠,他没有对民族和思想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那些曾经给过王秋面子的作家们,等到评论家先撕开了防线后,毫不犹豫地遵从了内心的真实选择。
他们站在了反对大仲马迁坟的立场上。
“对不起,王秋先生,我不认为他有资格。”
“先贤祠里葬着伏尔泰先生、卢梭先生他们,但是墓碑上雕刻的功绩不是文学作品的销量,而是他们的精神思想。”
“是的,那些人才是思想的巨人,我们尊重的先辈。”
“大仲马就是一个靠写赚钱的人”
“很早以前就有人说了,大仲马写了一百本都比不上他儿子的一本茶花女,显而易见,通俗文学的作家在文坛的地位是最低的”
“小仲马的潜力不可限量,或许以后有资格进入先贤祠,但是我活着一天,就要大声说出大仲马不是我们法国的文学表率,我不想让他打扰先贤祠里伟人们的安宁”
由上到下,法国人不满的情绪集体爆发
底层的民众一听大仲马要跟伏尔泰、卢梭和许多杰出贡献的人相提并论,开始抗议大仲马进入先贤祠
一个人是否伟大,底层人民最有资格发表意见。
小仲马呆滞了。
他准备好迁坟的工作,动身前往了父亲的故乡,在靠近巴黎的维勒科特莱里准备收敛父亲的棺椁。
“哦不”
小仲马收到了人生中最糟糕的电报,法兰西学院决定撤销对大仲马迁入先贤祠的投票,并且对小仲马深表歉意,认为投票过程欠缺考虑,需要得到民众的认同。
麻生秋也对于这个结果沉默了。
法国文坛背刺了他们。
这不算什么,嫉妒大仲马和讨厌大仲马的作家比比皆是,真正伤人的是法国民众否认了大仲马。
这才是维克多雨果要提醒他的事情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麻生秋也赶来了小仲马的身边,一同赶来的还有儒勒凡尔纳,天上下着雨,他们三个人的肩头都被雨水打湿了,没有一个人再关心这里的天气。
小仲马在父亲的墓碑前苦笑“我们失败了。”
儒勒凡尔纳低声“是那些大仲马的敌人们干的,他们故意抹黑大仲马先生,贬低那些作品”
小仲马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不,那些是真的。”
儒勒凡尔纳“”
麻生秋也眼神放空一秒,想到了报纸上写的五百名情人
小仲马在绵绵细雨中有一些凄凉,说道“他的情人和私生子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这次我们已经尽力了,是他为以前做过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吧。”
麻生秋也听着小仲马的话,嘴唇动了动,死后也要为生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
人一死,并不能完全了结过去。
“往好处想。”小仲马忍住哀叹,“我以后也不太可能进入先贤祠,我们父子两人葬在外面也挺好的。”
麻生秋也拍了拍小仲马的肩头,当真是一言难尽。
“时代会给予不同的评价。”
未来百年后,大仲马会被迁入先贤祠,只可惜十九世纪末的时代压制住了这一超前的举动。
麻生秋也为惊扰亡者而内疚,儒勒凡尔纳看出他的忧郁,说道“不用太自责,大仲马先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死前最希望的就是他的作品不会被遗失。”
麻生秋也悲伤地点头“我也会尽力做到推广。”
人民的意志压倒舆论风向。
他在挫败之中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独有的疯狂。
看完那些爆料的报纸杂志后,就算是麻生秋也都得吐槽大仲马先生一句“渣男”。
他不禁反思“让大仲马先生迁入先贤祠,是否是对其他作家的不公平同一时代背景下,巴尔扎克先生的作品不会比大仲马先生差,巴尔扎克先生同样没能迁入先贤祠。”
麻生秋也害怕自己再推巴尔扎克先生,会让亡故的巴尔扎克先生继大仲马先生之后,下一个被扒个底朝天。
文野世界,小仲马梦见到了一段悲伤的灰暗画面。
他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梦里,他在祭拜自己的父亲,而父亲无缘迁入巴黎的先贤祠。身为年轻人,他以前没有关心过先贤祠的要求,但是他自觉在战争中做出的贡献要比默默无闻的人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