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忙碌给福楼拜先生印刷出版的事情。
与初出茅庐的托马斯哈代相比,居斯塔夫福楼拜的名望高出不止一截,新成立的出版社能得到他的稿子是极为荣幸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找上门,要跟炖鸽子出版社签订合同。
美其名曰我卖了诗歌给你们。
顺带,阿蒂尔兰波把小有名气的保罗魏尔伦拉下水,为炖鸽子出版社增加了业绩,让签约作家的数量突破四个人。
麻生秋也见到他们,面无表情地同意了。
呵,白嫖的谁不要。
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以后这里可以改名为超越者俱乐部。
他全程几乎无视保罗魏尔伦,与阿蒂尔兰波交流,保罗魏尔伦略有不悦,忍耐了下去,去翻福楼拜先生的印刷样品,哀叹自己法国诗人的名气在英国不够看。
都柏林总共就两条步行街,为购物圣地,奥斯卡王尔德不可避免地在后来的几天里见到了一瘸一拐的阿蒂尔兰波。
伤患战损造型的阿蒂尔兰波走到哪里都是聚光灯。
他的容貌也诠释着何为法国美人。
奥斯卡王尔德多瞅了一眼,眼尖地看出金发少年与身边的成年男性关系亲密,甚至不小心看到了金发少年拍对方的屁股,动作大胆,神色肆意,丝毫不用担心英国判刑法国人。
保罗魏尔伦窘迫了,又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兰波依旧是兰波,不会因为受伤就收敛作风。
“你小心一点,脚不要碰到地面。”
进入商店的过程里,保罗魏尔伦就像是兰波的仆人,心甘情愿地为兰波当牛做马。
那副做派若是被玛蒂尔达看见,恐怕会气得吐血。
保罗魏尔伦爱过玛蒂尔达,如今更爱上了兰波,他会在生气、嫉妒的时候说兰波的坏话,唯独一生把对方当作了太阳,践行着自己的崇拜,因为他臣服在阿蒂尔兰波的才华之下。
奥斯卡王尔德呆立在商店门口,浑身颤栗,思维活跃到汹涌澎湃的地步,临门一脚的大门彻底敞开了。
法国情侣
美貌的少年和容貌一般的成年男人
欧洲的法律约束不了爱情,同性之间也可以正常的恋爱
“我果然喜欢秋”
当天,公寓被百合花包围了,麻生秋也卧室的床上全是花,香气浓郁到了麻生秋也可以打喷嚏的程度。
麻生秋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爆发了一回。
“奥斯卡我出去住一个晚上”
“等等”
这就是一个沉浸在自我世界,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故事。
文野世界,奥斯卡王尔德赫然是笑着醒过来的。
因为情况太好笑了。
金色长发的英国超越者支起身体,捂住嘴,隔着世界笑话梦中的另一个自己,眉眼尤带着再次见到麻生秋也的欣喜。
梦,时有时无,荒诞又真实。
奥斯卡王尔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画像分享梦境。
你听。
死后的你有机会找回生机。
不必怨恨,时光治愈心灵,不必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奥斯卡王尔德半夜下了床,走去客厅,享受自己的私人时间。大床上沉睡的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侧过身,摸了一个空,身旁的被褥下没有人,残留余温。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惊醒。
心里空落落。
他没有坐起身,睡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神有一些狠厉,被奥斯卡王尔德称赞为玫瑰花的嘴唇紧抿,有了一丝发白。
不止一次了。
奥斯卡那个混蛋半夜坐在客厅里喝酒,发呆
难道与他一起过夜,变成了难以忍受的事情吗与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追求他,发下那些誓言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愤怒,茫然,不解,他可以清晰感知到奥斯卡王尔德对他的爱,但是他已经无法确定这份爱有多浓,对方可以为他做到哪一步。他失去过一次美貌,那次让他惊惧交加,即使他和奥斯卡当作没有这回事,他也无法释怀。
奥斯卡肯定看到了他被毁容的模样。
他在奥斯卡的心中还会是最美的人吗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在卧室里不安地轻唤“奥斯卡。”
一声声,终于让男人听见了。
奥斯卡王尔德披着睡袍回到房间,把恋人搂入怀里,让床上的人不用孤独“亲爱的,我没有出去,不要担心。”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流下眼泪,“我害怕。”
奥斯卡王尔德笑道“我就在你的身边,有什么害怕的”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你仍然最爱我吗”
奥斯卡王尔德的眸色加深,郑重地说道“是的。”
比起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