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逗乐了朱丽叶德鲁埃。
保罗魏尔伦实在不懂兰波的两面派,在自己家里,兰波嘴上不饶人,导致莫泰先生一家人都不喜欢兰波,为什么来到雨果家里,兰波好似变了个人般嘴甜。
归根到底,阿蒂尔兰波厌恶追逐利益的商人,人对自己敬佩的长辈家庭是不一样的。
接触了两人后,朱丽叶德鲁埃回到雨果的身边,为雨果揉捏酸痛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不制止他们吗”
维克多雨果停下笔,望向窗外“你是指家里的客人”
朱丽叶德鲁埃“除了他们,还有谁呢。”
维克多雨果以过来人的口吻“年纪小,兰波不懂事,我和弗朗索瓦都能看得出他本性是好的。”
朱丽叶德鲁埃“可怜某位夫人了。”
维克多雨果听出意思“你打听了魏尔伦家里的事情”
朱丽叶德鲁埃对雨果毫无遮掩地说出保罗魏尔伦已婚的事实,并且娶的妻子是一位富家小姐,婚后诞下了一个儿子。
维克多雨果头疼“这么麻烦”
朱丽叶德鲁埃庆幸地说道“幸好兰波不是您的孩子。”
维克多雨果失笑“没错,我也会想打他一顿。”他想到自己年轻气盛时候的情况,“爱情不是错误,他太小了,误入歧途也没有办法,等他受伤了就明白女性的好处。”
欧洲贵族圈子玩得乱,维克多雨果多有耳闻,巴黎也有不少出名的男妓,他向来是不屑与之为伍。
男人,有女人漂亮吗
这些喜欢同性、违背天性的男人,眼光太差劲了。
呃,在见过“王秋”之前,维克多雨果都十分瞧不上同性之爱,后来他才明白,真的有可以让人忽略性别的美人啊
纵然是前法国国王都想要纳入后宫的程度吧。
朱丽叶德鲁埃狐疑道“你在想谁怎么眼神都涣散了。”
维克多雨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没有”
维克多雨果心虚地把桌子上的随笔画收起来,以他的水墨画画技来绘画一个黑发黑眼的美人,难度系数太高了。
“你真的不管一管吗”朱丽叶德鲁埃忧心忡忡,“法律明确地规定了同性在一起会被判刑两年啊。”
维克多雨果不以为然“小心一点,别闹上法庭就行了,真要查起来,那些贵族们第一个鸡飞狗跳。”
朱丽叶德鲁埃感到不解“法官怎么判断”
维克多雨果“”
这种话题,就算是雨果知道也难以启齿啊。
“咳”维克多雨果拿起友人最新的书信,“我们头疼的事情,朋友已经给出了建议,我觉得他的说法很不错。”
朱丽叶德鲁埃戴上眼镜,去看麻生秋也的字迹。
书信上,字体凌厉得透纸三分。
别管他们。
你越拆散他们,他们越觉得自己的爱情有理,麻烦雨果先生千万不要借钱给兰波和魏尔伦。
不出三年,他们迟早要分,魏尔伦养不起兰波。
因为他们没钱谈恋爱
朱丽叶德鲁埃“听上去是很有道理。”
维克多雨果哈哈大笑。
很快,维克多雨果就“助纣为虐”了一回,他安排儿子带两个客人去岛上消费,介绍古董和名画,诱发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花钱的兴趣,可惜他在后续就不额外的资助了。
花光了随身钱财的保罗魏尔伦陷入窘境。
阿蒂尔兰波可以厚着脸皮蹭吃蹭住,保罗魏尔伦办不到,与维克多雨果相处是一件很考验自信心和才华的事情。很快,保罗魏尔伦就怀念起自己在巴黎的生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跟朋友们述说自己在根西岛的经历。
因为去留的问题,阿蒂尔兰波跟保罗魏尔伦吵架了,骂对方庸俗、穷鬼、畏畏缩缩得像个乌龟,说话之难听,可以气死保罗魏尔伦。生气之下,保罗魏尔伦抛下兰波,乘船回了法国。
阿蒂尔兰波吃着女仆送来的西瓜,闷闷不乐地说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
他认识雨果父子,参与过巴黎公社,但从不为此挂在口头,无法理解保罗魏尔伦的行为逻辑。
他人的眼光都是虚假的。
阿蒂尔兰波对面,维克多雨果装作生气地说道“想跟我认识的人有很多,但是值得我记住的人可不多。”
阿蒂尔兰波抛下瓜皮,腆着脸道“雨果先生,我以后的诗歌集出版”
维克多雨果“如果是在你来之前,那没有问题。”
阿蒂尔兰波“”
维克多雨果把书信给了兰波,金发少年被不好的预感笼罩,僵硬地去看麻生秋也写给他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