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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也,我会带你回家看看,求求你不要哭了。”
奥斯卡王尔德尽其所能地弥补画像上死去的麻生秋也,手指小心翼翼地掀开黑布的一角。
画像上,黑发黑眸的东方青年幽深怨恨地看着他。
那双血泪没有消失的眼眸,述说着他死亡之时的绝望与不甘,凄厉如染血的山茶花,喉咙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黑线那条黑线几乎横断了他的脖颈。
断首
分尸
保罗魏尔伦对他做出的酷刑,使得他在西装下的身躯恍若充满了残缺的美感。
这样的死亡该何其惨烈。
即使这样,还能让被画之人的心灵没有丑陋,哪怕是憎恨都有一种能让人落泪的美丽。
“啊”
奥斯卡王尔德惨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是不美,而是美得太容易做噩梦,半夜从床上爬出一具美人含恨而死的尸体,是个男人都无法承受住吧
唰的一下,奥斯卡王尔德把画像竖起来,对准窗户外宛如天堂的云上世界,“秋也,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恩怨情仇,今天的云海特别美,就像是能洗涤心灵一般,爱自己才是终生浪漫的开始啊”
阳光透过厚厚的飞机窗户,洒落在阴暗的画像上,画中人的身体居然动了起来侧过身,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从眼角处去看着外面纯白的云海。
痛苦,怨恨之外,仿佛多出了一丝求之不得的悲凉。
在文野里环游世界是多么美好的梦想。
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法国,巴黎歌剧院,魅影是在与莫泊桑的电话中得知麻生秋也的死亡。
对于那个日本人,魅影最大的印象是麻生秋也口中的“朋友”,在远东的地方,也有人是自己的粉丝。
“魅影,他是被保罗魏尔伦杀死的,老师说保罗魏尔伦可能叛国了。”居伊德莫泊桑的语气忧心忡忡,不复玩世不恭,“我现在没有办法跟其他人聊这件事,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惊,老师让我不要出门,与魏尔伦撇开关系”
魅影并不觉得这件事能影响莫泊桑,心中还是揪起,保罗魏尔伦也是歌剧院的五号包厢的客人之一,容姿俊美,令魅影神往,发出过追求的攻势。保罗魏尔伦没有为之动容,而是平淡地对待他不正常的追求。
“你想跟我说什么呢”记忆中的保罗魏尔伦欣赏着歌剧,分给魅影一丝眼光,眸子里有天空的柔色与大海的冰冷,“你不是活得十分自由吗困住你的不是其他东西,只是你脸上的一张面具。”
“我可没有兴趣深究你在想什么。”金发蓝眸的青年支撑着脸颊,“人类的心思,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人类的心思
保罗魏尔伦先生身上特殊的气质与其他超越者不同,如同生活在人类社会的异类。
魅影有点走神,听见莫泊桑说出麻生秋也的伴侣是谁之后,他平静地说道“阿蒂尔兰波先生在我这里看过歌剧,我认识他,也知道他跟日本人谈恋爱了,这两个人在去年看过我写给你的歌剧。”
“那你肯定不知道魏尔伦杀麻生秋也的原因”
“是什么”
“魏尔伦和阿蒂尔有过私情啊阿蒂尔跟他搭档四年,关系那么亲密,他几乎是阿蒂尔一手调教的,怎么可能容忍阿蒂尔在八年后有一个日本恋人”
“”
魅影眼中超越者的光环又碎裂了一些。
那么疏离非人的魏尔伦先生,居然也会为情所困
超越者杀普通人,确实过分了。
“居伊”魅影听完他的心灵垃圾后,凝重地问道,“你没有超越者级别的情人吧”
居伊德莫泊桑诧异“没有啊。”
仿佛是某种奇怪的原则,超越者基本上不吃窝边草。往深处说,大家都是想嫖人,而不想被嫖,聚会的时候调戏同僚也只是玩一玩而已。
比如他和左拉关系很好,就算喝醉酒睡到一起,也不会擦出什么特殊的火花。
大家彼此知道是什么德行。
魅影讥讽地说道“看来我免去了被杀的可能性,我听居伊的语气,感觉很赞同魏尔伦的杀人行为,死的是一个外国人,你不怎么在意也正常。”
居伊德莫泊桑叫苦连天“我没有我只是跟魏尔伦更熟悉一点,难免觉得他得不偿失”
魅影说道“他们救过你。”
说完,魅影挂了电话。
该发火的时候,魅影不会跟莫泊桑客气,何况这个家伙宁可跟自己聊一个晚上的电话,也磨磨唧唧地不肯来巴黎歌剧院看望他,说什么冬天太冷了,想待在家里
如果有机会,魅影真想用炸药把他家给炸开。
乌龟壳都没有你来得厚,
“日本”
魅影不愿意走出巴黎歌剧院,却为了别人口中的粉丝,与在人生低谷之中给予的少许慰藉而动摇。
他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