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时候,自己居然不敢伤害对方,抱住脖颈的手在对方喊疼后卸去了力道。
太可怕了。
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太困惑了。
他怎么会爱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无法张开说出拒绝。
按照正常的情况,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把人推开,去梳理记忆,而不是浑身发软地被人温柔地占有,顶到了自己腰酸。
“兰堂,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给对方吹干了头发的麻生秋也捏了捏兰堂的肩膀,按摩一二。
阿蒂尔兰波侧目。
“我在想诗歌集”
已经发表过的诗歌集通灵者的书信、地狱一季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诗歌浮现在阿蒂尔兰波的脑海里,那么的真实和触动灵魂。
他的心弦一松,忽然接受了自己不知何时写过诗的事实。一定是那些做任务之余的时间,他有了写诗的兴趣,不再满足于单纯地世界各国的诗歌,而是动笔写下了那些即兴的“残篇”。
“最近很勤奋啊,这么有灵感吗”麻生秋也本身就希望兰堂写诗歌,而不是去追寻什么记忆。他环住对方的腰,把人带上床躺下,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待你的大作了。”
阿蒂尔兰波顺势躺下,心平气和地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麻生秋也在贤者状态下计算入造假的时间。
“八年,八年零七个月。”
这个时间
阿蒂尔兰波的记忆拼凑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过程。
八年前的一月份,下着雪,天气十分的寒冷,他与保罗魏尔伦错开时间地乘坐轮船偷渡,一起来到了日本横滨市。
是的,是一月份他戴着耳罩和围巾,做足了防寒保暖的准备。
他那个时候与保罗闹了点矛盾。
具体是什么
保罗好像非议了法国政府,厌恶着长期的谍报任务,对世界异能战争也持冷淡的态度,与自己支持法国胜利的观念不合。
他当时有劝说对方,劝说不过就争吵几句,难免情绪有一点发堵。
之后。
自己就在散心的时候认识了秋也吗
房间关了灯,在一片静谧的睡眠氛围里,阿蒂尔兰波感受到男人轻吐的呼吸声和无法抗拒的温暖怀抱。
阿蒂尔兰波心中一片凌乱。
我在前任男友没分手的状况下撩了一个日本人
我是这样看脸的花心之辈吗
唔,看脸也没有错啊,保罗长得很好看,秋也同样戳中欧洲人的审美,我会接受这样温柔无害的日本人的追求也不奇怪。
阿蒂尔兰波的脸色严肃,去摸手上的婚戒。
没救了。
已经结婚了。
认账吧,我真的撩了日本人。哪怕当时可能是故意气保罗的,后续谁也没有料到军事基地会发生一场爆炸,导致自己失去记忆。
不知道保罗有没有活下来
亲友啊
即使分手,做不成恋人,过去出生入死的情谊不是假的。
请原谅我的出轨,我对不起你。
阿蒂尔兰波心如刀绞,失眠了,闭上眼,眼前就出现波德莱尔老师的不赞同、同僚们摇头叹息,看戏乐呵的表情。最令人害怕的是老搭档保罗魏尔伦,好似北欧神明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他。
阿蒂尔兰波,你这个人渣。
有那么一霎那。
阿蒂尔兰波宁愿自己是个法国海王,这样就能脚踩两条船了。
强颜欢笑jg
分开八年,结婚都能变成离婚,何况是恋爱状态
法国人一生总是难以一心一意的。
早上,阿蒂尔兰波没有起床。
罢工了。
麻生秋也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我真的睡服了兰堂
“兰堂你腰痛吗”
“没有。”
“那就是你晚上没有睡好吗”
“睡得很好。”
“你就是单纯的不想上班”
“嗯。”
阿蒂尔兰波不会放过昨天的戏言,自己也没心情去港口黑手党上班了,能罢工一天是一天,暂时远离那些日本的熟人。
麻生秋也哭丧着脸“没有兰堂,我工作也很枯燥。”
以前还有太宰治跟他解闷
阿蒂尔兰波没有睁开眼,不想流露出异样的目光,下巴埋入抱着的被子里,用没睡醒的口吻说道“辛苦你了,如果你非要我起床,早上可以再来一次,给我提提神。”
麻生秋也呆滞,捂住了自己的腰,默默流下了泪水。
昨天就消耗殆尽了。
阿蒂尔兰波就是知道日常的情况,故意这么一提,他知道秋也是个负责任的组织首领,不会过分地贪恋床上的生活。
麻生秋也去上班,家里就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