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破产了。
港口黑手党扩张和发展得过疾,占据了港口的绝大部分资源,又不允许其他公司走私和偷渡,导致船运公司破产,小鱼被大鱼吞吃入腹,增添了港口黑手党在商业领域的凶名。
兰堂对着关门大吉的船运公司大眼瞪小眼。
找来找去,资料没了。
这就相当麻烦。
兰堂调头,此路不通,找另一个地方自己来日本后的落脚地
二十分钟后,兰堂盲人探路般地寻找当年的落脚地。
他呆呆地望着横滨未来港。
绕了一个大圈,房子居然是在横滨租界。
没了,全没了爆炸把他来到日本后的线索统统摧毁了
兰堂在上午折腾来折腾去,落空一场,难受极了,“过去的我,怎么不多留一点线索,谍报人员也不能这样啊”
他预感自己的记忆缺一把钥匙,停留在门口,仅仅回忆起了自己作为一名法国的谍报人员来到日本的原因。通过这个原因,他怀疑自己过去就是一名异能力者,再不然,他就是一名身手高强、智商高超、潜行能力一流、传说级别的法国谍报人员,否则怎么能受到法国政府的信任,一个人漂洋过海来完成任务
相比起前者,兰堂宁愿去相信后者。
毕竟他以前都对秋也说过,自己是为了对方觉醒异能力的。
兰堂脸疼。
兰堂庆幸乱步君不在家。
这样不擅长“读心术”的秋也就不知道他恢复了部分记忆。
“等等,我是一个人来日本的吗”
兰堂的头微痛,久远的画面断断续续地在大脑里闪现,他好像不是一个独行侠,窃听和调查任务一般是交给另一个人
没有上线,没有联络员,没有后勤保障,真是有够离谱。
这任务难度太高了吧
换一个角度看,似乎他习惯了高难度任务
“啊”
“我果然需要一个脑力派协助”
“但是这类人,要么不是异能力者,要么是自己人”
兰堂怀疑全日本的高智商人群是不是都认识秋也。
想找个局外者当工具人,怎么那么难。
兰堂叹气。
他拨通爱人的电话,来到购物街的餐厅指路牌前说道“秋也,中午想吃什么我在购物街给你打包带回去。”
身份的隐患是要摆平的,生活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只能勉勉强强当一个港黑干部摸鱼了。
家里没有其他猫猫的夜晚,兰堂抱着暖手的金吉拉,在翻看自己的诗歌集,还把八年前秋也给自己画过的画像找了出来。
现在一看,画得挺简陋的,秋也没有好好锻炼一下画技。
画纸上是金发蓝眼的“阿蒂尔兰波”。
没有戴耳罩,没有戴围巾,光辉灿烂,好似冒险家的目光。
兰堂越看越不像是现在的自己,稍稍挫败。
“秋也希望我这么开朗吗”
他撸一把猫。
“我可以争取明年不戴耳罩,围巾和手套还是要的”
他又纠结地撸了一把猫。
“秋也心中的我是金发的法国人啊我可以染发试试”
兰堂盯着自己的黑色长卷发。
舍不得染发。
自己的头发很好看啊。
金吉拉发出抗议的喵叫声,再摸下去,要秃了
“龙儿,别吵。”
兰堂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记忆,找回从前的自己,虽然秋也一度表示最爱的是现在的自己,但是人要有理想才不是一条咸鱼啊
他想找回完整,摆脱时不时的迷茫,他很爱他的祖国,哪怕祖国可能不靠谱的遗忘了自己,但是他对法国依旧有着无法抹去的思念。他想,自己和安德烈纪德可能是同一类人,越是在国外无法回去,就越是想要回家见到亲朋好友,述说这些年的离别。
兰堂抱着金吉拉,闭着眼睛,坐在书桌后去回忆记忆。
他以“自己”认识“麻生秋也”的那段过去为基础,想要记起自己来到日本的全部经过,朦胧的记忆里有出现军事基地的地图,有出现横滨租界的建筑物,唯独没有出现连贯性的记忆。
书房的门被敲了敲,麻生秋也在外面唤道。
“兰堂,晚上十点了,该休息啦。”
“嗯,好的。”
借口写诗,实则毫无灵感的兰堂把草稿纸揉烂,丢进了垃圾桶里,他忧郁地发现,记忆没找回多少,隐瞒的本领在稳步提升。
祈祷jg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说梦话
兰堂有心事,自然就失去玩闹的兴趣,他又不想暴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