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位纪德先生能有洗刷冤屈的一天。”
卡特琳双手合上,作少女的姿态,嘴里说道“请求上帝给我一个好男人,长得好,不出轨,不瞎混,能顾家,懂赚钱”
这么说了一通,卡特琳发现自己说得和兰堂先生的情人差不多。
难不成最终还是要去日本找男友
泡不到法国超越者,但是可以考虑法国超越者的私生子呸,姐姐我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是去关注我国宝贵的超越者的血脉后人,也许能从对方身上挖掘出异能力者后代的特殊性。
“碧娜,我想去日本了,那边也许有适合结婚的人。”
“小姐,天气热。”
一句话打消了卡特琳出国避难的心思。
同一时间法国热,日本也热,旅游的最好月份得推迟到十月份。
卡特琳话锋一转“纪德先生率领的iic组织最近活跃在哪个国家”
女仆说道“中东的战乱地区。”
大规模的世界大战已经结束,小规模的争斗从未停止过,石油,天然气,航运线路、宗教信仰的矛盾等等都是问题。
“哦,这样啊,把书给我。”卡特琳从女仆手上接过之前看完的书籍,手指抚摸过有宣传语的书封,这本不止是有“让尼古拉”先生的最新诗歌,更是“让尼古拉”先生亲手翻译的作品。
她知道这位法国诗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兰堂先生。
她还知道
安德烈纪德是“让尼古拉”的死忠粉,非常感激为他写诗和陈述冤情的诗人先生,为了看得最新的诗歌,不惜在西班牙马德里绑架书店老板。
“老规矩。”
“替这本里的诗歌登报宣传吧。”
卡特琳算是圆满了安德烈纪德先生的一份遗憾吧。
在中东买不到缪斯的泪水,但是她可以派人和出版社商议里的诗歌,再进行登报宣传,使得关注法国的安德烈纪德有机会看到诗歌。
中东,阿拉伯地区。
iic组织靠着雇佣兵的职业有了活下去的资本。
法国政府没有再为难他们,而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这些叛国者。法国政府逐渐软化的态度给了安德烈纪德希望,他和士兵们渴望回国的愿望一天比一天强烈,苦于找不到办法。
要怎么做才能让法国政府收回命令,把叛国罪给抹消掉
安德烈纪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们很多人的父母亲人都在国内期盼着他们回去,终日奔波于洗刷冤情的路上,可是没有足够的能量,谁能让政府改口
安德烈纪德昔日的朋友或许有这份能量,然而朋友归朋友,涉及政治前途和家族利益,即使是欣赏他的超越者斯特芳马拉美也爱莫能助。因为斯特芳马拉美出生于官员家庭,对方不是一个人,有着要顾忌的家人
最可怕的是法国的顶级异能力者们大部分出生优渥,不是平民,要么有军队背景、要么有贵族、官员背景,阶级层次分明,不会轻易为一个失去军队前程和价值的“叛国者”出面解决麻烦
安德烈纪德坐在椅子上,保养自己的武器,擦拭枪械的零件。
突然,iic的一名士兵拿着报纸跑回来。
“指挥官买到了法国的报纸”
“嗯。”
不再是前途广大、光鲜亮丽的军官的安德烈纪德藏在灰色的斗篷之下,白发的发尾垂落在颈侧处,发丝已经有一些干枯。他敛去内心的苦笑,板着脸,以可靠的姿态成为所有跟随他逃亡的士兵们的支柱。
而后,历经战争和背叛的白发男人唰的一下打起精神。
“那位诗人写作了”
他拍了拍报纸上的灰尘,静下心,不去闻中东地区挥之不去的硝烟味。
“让尼古拉先生的最新诗歌作品,为十七岁的少年书写的诗歌”安德烈纪德细细品读诗歌的文字,心中的酸涩翻滚。
幸福的人看见文字是幸福的。
不幸的人看见文字是难过的,他十七岁也曾满怀希望。
一个能明悟战争之下士兵的痛苦,又写出轻盈欢笑的作品的诗人,想必是对人生的悲欢离合有很深的感受的人。
对美食麻木的安德烈纪德看完简短的诗歌,有了一丝生活的兴趣。
他想要去喝一杯啤酒。
亦或者,去找一片椴树林回忆家乡的景色。
多美好啊,咖啡屋的香气,葡萄藤的清香和啤酒的酒香,这篇诗歌里描绘了太多的气味,是年少青春之时留下的芬芳。士兵们需要希望,需要对故乡的执着和怀念,这样才能够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去。
安德烈纪德站起来,把报纸折叠好,塞入口袋里宣布道“士兵们,今晚我们喝酒,放下那些不安,明天我们去买一本,那是让尼古拉先生的翻译之作,我们在中东买到的可能性不大。”
“这将是我们一个月的目标”
“士兵们,我们要用非同寻常的手段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