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只是插句嘴竟然搭上了自由。
一想到要老老实实坐在毡包里听上一个时辰的课小布赫就想哭,碗里的肉都不香了。
晚饭过后姐妹俩帮着收拾了下,又去看了下小格勒才回到自己毡包。
她们的毡包虽然小,但该有的都有。朝乐一回来就生火开始烧水洗头。
以前天热的时候她经常用凉水洗,但妹妹说凉水洗头容易头疼,现在都是烧热水了。
“阿音,我水烧的很多,一起洗不”
宝音摇摇头。
“阿姐你先洗吧,我把阿爹要的那几张字写了再洗。”
“对哦,阿爹让你写字。不过他没事让你写字干啥你要写啥呢”
宝音哪里知道要写啥,阿爹也没要求,就说随便。她去翻了下箱子,找了一本奇闻杂谈出来炒了三四张。
写的还算工整,应该可以交差。
她拿着写好吹干的字出门准备交给阿爹,到了毡包才发现阿爹和阿娘都没在里面。
应该是去看小格勒了。
那这字放到床上一会儿阿爹回来就能看见。
宝音将那几张纸放到床板上,一转头就看到地上有个折叠的纸张。
捡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宝音两字。
本来没想看的,但看到自己的名字她没忍住还是打开了。结果看完了,她也拿着自己写的字回了毡包,坐在床上默默发呆。
朝乐正擦着头发没看到她的神情,一边擦一边跟她说话。
“阿音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我我不洗了。”
宝音压好字,只擦脸冲完脚就上了床。朝乐在一旁擦着头,擦着擦着觉得不对劲,妹妹怎么这么安静
“阿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阿姐我今天突然好困,先睡了。”
原来是这样。
“好,你先睡吧。”
朝乐还要等头发干了再睡,这也是妹妹说的,湿头发睡觉容易头疼。
毡包里顿时安静下来。
宝音翻了身,背对着姐姐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那封信。阿爹和那位许大人的信。
原来许大人和原主竟是叔侄关系
难怪上回他要问自己家乡的事情,还那么的和蔼热心,原来是因为他是原主的亲叔叔。
这一家未免也太可怜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宝音想了好一会儿,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阿爹那信里写的话,许大人没有想和自己认亲的意思。那她就继续装做不知道
唉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快天亮时才眯了一小会儿。
早上起床她先拿着字给了阿爹,阿爹一无所知还是和平时一样吃完早饭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没有听说过那位许大人的消息,只知道巴雅尔叔叔隔几月就会送物资进去,然后带回大哥的信。
一转眼就到了冬日,不知是因为部族里族人在边境的原因还是那边真的有适合的草场,总之今年的冬日草场离军营还挺近的。
说近也近,说远也远,骑马过去要两三日的时间。
独自过去找人是肯定不行的,如果碰上巴雅尔的商队倒是可以跟着一起过去探望探望。
十二月已经开始下雪,不过离封路还有挺长的时间。巴雅尔赶在年前最后一次进草原了。
哈日胡将阿娜的信件交给巴雅尔的时候宝音姐妹两也在,巴雅尔顺嘴就提了一句。
“这边离边境挺近的,你们两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转转。那边风景不算特别好,但也很有特色。军营进不去在外面转转是可以的,也能见见你们大哥。”
一听这话,姐妹俩顿时兴奋起来。
哈日胡头都大了,赶在女儿们开口前拒绝道“她们就不去了,两三日呢晚上还要在外头过夜,那么冷不行的。”
“行的行的阿爹我好想去的”
朝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出去转转,哪里肯轻易放弃,拉着妹妹好一阵软磨硬泡,缠的哈日胡真是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好耶巴雅尔叔叔你等等我们哦我们去收拾点东西马上就来”
姐妹俩风一样跑回了自己毡包,拿出厚披风和毛衣,还有吃的。
家里数她俩这毡包里吃的东西最最多了。各种糖果蜜饯,瓜子核桃肉干。别人家里有一小包就够吃了,她们都是一罐接着一罐。自己买的巴雅尔给的族人送的,一年四季就没空过箱子。
姐妹两分工明确,朝乐拿衣裳出来,宝音收拾吃的。她不光带了些顶饱的零食,还带了一些晒干的白蘑和调料。
巴雅尔叔叔的队伍里肯定有锅,路上休息的时候煮上一锅热腾腾的白蘑汤肯定舒服。
两人很快都收拾好也换好了衣裳。
之前穿的在家还好,骑马一路吹着风可不行。这会儿换上了暖和的羊绒衣又穿上了羊羔袄,帽子手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