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哈图能在草原上常年占据着第一部族的名号除了有一帮骁勇善战的族人之外,哈斯尔也功不可没。他在领军征战的方面是个难得的人才,虽然不擅管理,但管理部族有他的手下,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和谐。
可现在不让斗争了,所有人都开始休养生息。哈斯尔没有了用武之地,暴虐的脾气无法靠杀敌来宣泄,便只能发泄在族人和妻子身上。
这一年多以来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他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土司,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当初娶乌日娜是为着她父兄都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家中也曾出过一位土司,在族中的地位颇高。
不过没几年乌日娜的父兄都相继死在了战场上,家中只有一个会点儿算计的二哥乌日格,毫无用处。加上成亲后,乌日娜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哈斯尔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
因着乌日娜每日都要出去组织妇女们干活,他若发脾气打的也是外头看不出来的地方,辱骂更是日常。
每当看着妻子被自己骂的不敢吭声,直掉眼泪,他都有种诡异的快感。是以这些年只要他在家,乌日娜便免不了一顿骂。
饭烫了要骂,凉了也要骂,没事他都要找事出来,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乌日娜早早就计划着送丈夫去死了。
如今部族间停了战,那位大安朝的皇帝是个有本事的,只要有他在位一日,草原便能一直和平下去,有没有哈斯尔已经不重要了。他一死,新的土司必定是小叔木仁。兄终弟继其妻,自己也能如愿和他在一起,孩子也能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乌日娜心中有了计划,在珠占婆家躺了半个时辰便假装小产虚弱让哈斯尔将她带回了家。
盼了十一年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哈斯尔别提有多难受了。但是让他去赔礼道歉哄乌日娜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一个人喝着酒,喝醉了便满嘴胡话自己爬上床睡了。
乌日娜嫌弃的扯过自己被压住的衣裳,睡到了床的另一边。
第二天她小产的消息便被许多人知道了,作为她的二哥,乌日格当然要来探望她。
“你说你也是,怀上了就早点跟哈斯尔说嘛,现在一下没了,你看他以后还进不进你的毡包。”
乌日娜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厌烦掐了自己一把正要红着眼假装诉苦,就听到毡包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闯了进来。
“娜娜你”
木仁是知道大哥离开才跑来的,他没想到嫂嫂的哥哥也在,反应过来连忙收敛了些许。但一个人再怎么掩饰,眼神作不得假,乌日格那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娜娜”
这个只有阿爹阿娘才会叫的小名,妹妹居然允许她的小叔这样叫她,真是太不寻常了。
乌日娜一边使眼色一边说自己没事,很快打发走了木仁。
“二哥”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谁不了解谁呢。乌日娜确定二哥看出了什么,不能让他到外面乱说,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他告诉哈斯尔。
部族习俗虽然是兄弟死了弟弟可以娶他的妻子,但若是没死的时候两人就搅和在一起,那等哈斯耳死了必然会有人怀疑他的死因。木仁不光没可能做土司,还要和她一辈子都背着个杀害哈斯尔的怀疑,绝对不行。
“想我不往外说,可以,你拿五十两银子给我。”
“五十两”
乌日娜拢在袖子里的手掐的死紧,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他真是自己的亲哥吗多年相处,他竟然这样对自己。今日若换成大哥在,大哥必定会帮她瞒下,哪里会勒索银子。
“我哪里拿得出五十两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一向说不上话的。”
乌日格笑了笑,眼神四处乱瞟。
“妹妹你也太谦虚了,哈斯尔一月的俸银好像就有十多两吧,这都拿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五十两。你只要拿给我,我保证不乱说,不然嘛,你也知道我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
乌日娜低着头,眼神逐渐疯狂。很快她又调整好情绪,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答应了。
“五十两就五十两,反正你是我哥哥,给你也不算外人。但那放银子的箱子上有锁,我要想法子拿到钥匙,可能要过两日才能给你。”
妹妹的乖顺毫不意外,乌日格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乌日娜等他一走便起身下床在自己的几件旧衣里翻出一个小纸包出来放到身上。
这是嫁到外族的好友临行前送她的一小包药,说是从商队手上买的,只一点点便能让人昏迷。若是哈斯尔喝酒再闹她,便在酒里放上一点儿,他就会老实睡觉了。
当初拿这药只是为了一点清净,现在拿出这药,她要收了哈斯尔和乌日格的命
族中那么多族人,多的是疼爱妻子的,偏偏自己倒霉,不管是丈夫还是兄弟都是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东西。
自己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人。
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