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方青枫,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他望着几人的身影,最后握刀微低头,转身离开了庄子,不知去向。
明日便到京城,阙清月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问元樱“东方青枫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对啊,他让管家把我们安顿在这里,转身离开了,说有事,祖宗别担心,这里是东方青枫的地盘,周围我看全是护卫呢。”
阙清月捏着手里的袖子,瞥了她一眼“谁说这些了。”
她看向桌子,“我没有担心安全。”
“那担心什么”
阙清月望着外面太阳落山后的暮色,手指轻轻敲了下扶手。
元樱又怎么会知她心里的事呢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说有事,那可有带着刘司晨”她开口问。
“没有呢,我刚还看刘司晨跟着管家屁股后问东
问西,对啊,他怎么没跟着他家殿下”元樱奇怪。
阙清月想了想,这才抬头,望着窗外暮色,转眼行路,已三个月有余,还在路上时,她觉得时间过于漫长,如今,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了,却觉得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直没有坐下聊一聊,也未来得及好好道别。
“元樱。”
“祖宗。”
“今晚月色好,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就去亭中喝茶赏月吧。”说着,她抖了下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站在身后的元樱
她特意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赏月她看这天阴得都快要下雪了,哪里有月色
“走了。”
“哦哦,好。”
东方青枫此时,正在庄子附近一小镇的酒馆里。
桌上两只酒坛,一只碗。
小二见这公子生得好生威风,手中拿刀,长相俊色,但这也不点菜,也不吃饭,只一个人低头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喝酒,看着,也不像是酒鬼。
他赔笑地小心招待,眼看着这公子一言不发,从日头还未落,一直喝到日落,两坛子酒都空了。
小二明白,这又是一个借酒消愁的人,原来这么俊的人,也会有伤心事。
待两坛都喝光了,这公子已经微熏浅醉,因为小二路过时,听到他低声浅念着一句“怎料苦意情甜,酸离辣别,呵终是无缘无份。”说着便又将酒倒了一碗,一口饮下。
哎哟,听这诗,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呐。
这个时间,酒馆打尖喝酒吃饭的客人多,小二跑去招待,忙得不可开交。
客栈外一老头,左右看看,晃了进来。
见到那桌有个醉了的,他走了过去。
“公子酒量不错呀,喝了两坛子,老朽老远瞧着,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要不要老朽给你算上一卦,一卦二百文,保证又准又便宜,嘿嘿。”他道。
东方青枫望着桌面,半晌,才抬眼看向他,随后看向他腰间,那里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阙。
又一个神棍,当他不知道,阙氏挂木牌子的,根本就不会出来,能挂出来的,只有她一个。
除了她,都是骗子,她虽只挂木牌,但她,比任何人都厉害。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今日,并没有将这神棍赶走,而是指了下旁边的凳子,“坐。”
“哎哎好的。”生意来了,老头背着八卦包,笑容满面地坐下“小伙子,不是,公子,你想算什么”
东方青枫摆了摆手,他道“我只要你说是,或不是,你懂我意思吗”
那老头一愣,立即道“明白明白,你心中问一个问题,一件事,一个人,我凭卦面,说是,或不是”
“其实我看公子,你这头生九龙骨,瞧着红鸾星也动了,你是要问姻缘”像他这些惯会忽悠人的神棍,十分清楚,年纪轻的男子大多问这两样,八九不离
十,他们忽悠人通常半真半假,只有真假掺半才能骗到人,他见这公子一身穿着不俗,定是有钱人,光赚二百文,实在少,便动了心思想忽悠一番,多赚一点,若不差钱不差前程,那就只有姻缘了。
东方青枫裹着冷意地眼神看向他,伸出手,将手心朝上。
老头惯会看人眼色,这公子一个眼神过来,看着就知道不好惹,也不敢多嘴了,赶紧从布兜里,掏出了三枚卦币,放在他手中。
东方青枫望着这三枚铜币,将其握在手里,然后看向桌上空盘,随手一丢。
三枚铜币,有两枚落在盘里,一枚撞到盘边,弹了出来,在桌上滚动起来,盘中的很快停下,桌上那枚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面倒在桌上。
他看向老头“如何”
那老头抻脖望了眼“额,这”他虽神棍,但也知道起一卦要扔六次,当然,扔一次也可以算
东方青枫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拍在桌上“说,这就是你的。”这么简单的卜卦,随便一个卦师都会,哪怕是个神棍,多少也懂些皮毛,否则他如何忽悠人呢。
那老头瞧了眼那块银子,足有半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