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元樱在旁边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自家祖宗,小心冀冀拿着梨子想往嘴里咬。
“一边吃去。”阙清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元樱只得拉开了椅子,躲到旁边吃梨去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这儿。”李洵逸站了起来,对一旁喝茶的东方青枫,点头和煦一笑。
然后板着脸对着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袖子里,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阙清月道“白衣,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阙清月倚在椅子上看了眼他,垂下眼睑。
院外的树冠上,满是郁郁葱葱的叶子,遮挡着天上烈阳。
李洵逸与阙清月二人,坐在树下的石桌前,小厮换了新的茶饮与点心。
“我知道你虽然不说,但哪怕现在,对自己是不是阙氏祖宗转世这件事,心中存疑,所以当掉玉佩,你是故意的。”李洵逸道。
阙清月双手插在衣袖里,见李洵逸问起。
她想了想叹气,“我也不是不信。”她下一句没说出来。
李洵逸替她说了“你是觉得,你就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只是阙清月”
他道“其实,你这么想,也可以。”
李洵逸说完,低头抿了口茶。
树下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阙清月迟疑了一下,看向李洵逸,最终问出口“我真是阙朝歌的转世如何证明就只凭出生时的一道月光么”
阙朝歌正是太悟阙门第一任老祖,太悟阙门的开创者,她的出生地,就在朝歌城,那时的朝歌城还不叫朝歌,五百年前还只是个村庄罢了,因阙朝歌而闻名,之后改成了朝歌村,以及后来的朝歌镇,直至现在闻名大聂的朝歌城。
李洵逸呵呵道“你以为,随便什么人,出生时显化一下,便能做太悟阙门的老祖”他哼了一声,“那你未免把太悟阙门的人,想得过于愚钝了。”
“若是其它玄门中人投胎到我太悟阙门,我们个个认他做老祖,你看我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阙清月看向他,她其实知道阙氏有些秘法,但她十岁离开阙门,算一算,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李洵逸道“当年门内留有祖宗一块随身玉佩,与一缕头发,至今保存完好,你出生时,也剪下过胎发,门内人早就以秘法追溯本源。”
他对阙清月道“追溯本源之法,本是禁术,不得随意施展,因施法者会折损十年寿元,但也就此确定,你,就是老祖的转世,这一点,阙门上下毋庸置疑。”
又一阵风吹过。
李洵逸望着面前这个懒洋洋不说话的人。
哪怕她没什么精神,但他还是能够从阙清月身上窥探出老祖当年之风采一二。
试想了下老祖宗当年是否也是这样,坐在椅子上,这般懒洋洋地看风景。
当然,阙朝歌是阙氏的开山鼻祖,整个人意气风发,锐利奋进,并不似眼前这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
但哪怕只是这般,也能初见一丝丝天人风姿,气质这一块,阙清月她其实是能将人拿捏的死死的。
拿捏,且出色至极。
不辱先祖。
刘司晨与东方青枫出来的时候,看到阙清月远远在树下站着。
刘司晨打了声招呼,“阙姑娘,李老长走了”
阙清月顿了下,回头,见到二人,目光移至刘司晨旁边东方青枫身上,后又转至正脸,上下看了东方青枫一眼,然后手插在袖里“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刘司晨望着她的背影,有点疑惑道“阙姑娘她,这是怎么了殿下你惹她了”
东方青枫一滞,“我惹她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
说完握着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刘司晨不对劲。
随后他摇了摇头,两王打架,小鬼遭殃,惹不起。
很快他追了上去。
李府确实比客栈住着方便多了。
不但有人收拾房间,还有专门的厨子,想吃什么跟厨房说一声即可,元樱一天跑八遍厨房,晚上光鸡腿就啃了三个。
不过虽然有人伺候,但祖宗洗漱的时候,还得她亲手来,不能假手小厮,她轻松提了几桶温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
看水差不多了,转身来到屏风外。
就见祖宗只着里面一层白色绸缎单衣,坐在书案前,李长老下午让人搬了一些书籍过来,说是作为天师,需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各类玄门典籍都要懂,元樱好奇翻了下,都是些天师府教导天师的书,只瞧一眼,她脑仁儿都疼那种。
阙清月正撑着额头在看,一晚上可谓是闻之颦蹙,卒无一言。
元樱走过去“白衣,该洗漱了,再不洗水就凉了。”
阙清月眼睛没离开书面,声音倒是轻扬了下,应道“嗯。”
随即看向她“你叫什么呢”没大没小。
元樱“嘿嘿”
待到从书上移开视线,她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