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岚不赞地战术后仰“什么叫没名没分啊,男女朋友关系就不叫名分你这个思想不对头啊,现代社会,男女朋友那也是属于受道德保护的名分,你瞧见过人家有男女朋友的还被人理直气壮明目张胆插足也不被骂的吗”
柳丽嗤笑“我还真瞧见过。”
楼岚无语,抬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是我孤陋寡闻,行了吧咱能不这样说两句话就要吵吵吗吵架的氛围太容易酝酿出来了。”
柳丽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发现确实有点儿不正常的暴躁。
默了默,没吭声,但也确实压下了不对头的火气儿。
当然,嘴上还是要倔一下“又能怪到我头上了还不是你骂我傻。”
这儿一追究,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可他也没说假话啊,七年里她妥协退让了少,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正比,怎么就不知道趁机找回场子呢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说了又得吵起来。
楼岚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大肚”,一拍大腿,希望给这儿结个尾“行,怪我,都怪我,反正你只要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照顾就成。”
柳丽瞥他一眼,撇嘴“你就知道敷衍我,随便你,反正别烦我就行了。”
这怎么就叫敷衍了
明明我已经很委曲求全了好吗
楼岚憋屈地张了张嘴,想了想,到底没敢接话。
柳丽靠在那里又说“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就别站在这里杵着了,借我一下手机,我要跟人打几个电话。”
得,说话吧,说我在敷衍你。
不说吧,说我无话可说,反正怎么样都有错,站在你面前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我的错。
女人,你的名字叫无理取闹
揉着憋得生痛的胸口,楼岚把手机掏出来丢她被子上,自己又熟练地去翻柳丽的包,找到她的相关证件揣裤兜里,一边还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跟谁打电话啊,还要清场子,谁稀得偷听似的,我就站这儿等我手机。”
柳丽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别说,这么吵了一架,她一肚子的伤感悲观消极都散得差不了,只剩下高度集中的战斗意识以及为战斗做好准备的高速运转的理智大脑。
都说女人在吵架时,智商大于爱因斯坦。
柳丽只觉得大清早的精神一下子就抖擞起来了,浑身充满了力量,还可以跟某人再吵三百回合。
反正现在也不是男女朋友了,吵就吵,惹他生气就是胜利,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样不安、虚、担忧,进而产生自我反省检讨认错的妥协。
这么一想,分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柳丽没有系统专业地学习过理学知识,也没有更深一层地剖析自我。
所以她目前还没察觉到,自己能产生这样较为乐观积极正面的想法,无法否认,根源还是在于最糟糕的低谷期过后,一睁眼,发现本以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甚至从来都没真喜欢过她的男人只是因为一个梦,就不辞千里连夜飞过来,在这个时刻,这个情况下,蓦然出现在她病床前。
恍如奇迹。
每个女孩梦想中都有一位守护骑士。
哪怕知道男人在恋爱中恶劣的德行习惯,只是他的出现,就是对柳丽过往七年付出的一种肯定。
这段感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自作。
他也对自己有不舍留恋与在意。
无关情爱,就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肯定。
柳丽也不过是万丈红尘中众普通女孩中的一员,付出得了,她也渴望得到认可与馈。
有人说结束一段恋最好的办法是展开一段新的恋。
这种观念有误导性,去芜存菁后可以发现,这句话的根源其实是一个人从失败的关系中脱身,去从别人那里寻求认可与尊重。
所以其实是自信重塑的一个过程。
打完请假、临时安排工作的电话后,柳丽把手机还给楼岚,摆摆手跟撵苍蝇似的,一副“老娘看见你就烦”的样儿,气得楼岚揣上手机昂着脖子就大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柳丽环着手臂皱眉深思,没思考别的太复杂的,她只是告诉自己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捋顺。
目前她需要立刻处理的有哪些,无关的干扰事项不要过度关注。
至于关于楼岚的感问题。
扪心自问,她能接受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伪装无发生,然后继续恢复从前吗
内反馈给她的感受,是头疼,是烦躁,是抵触。
ok,暂时就把他当作无关紧要的热心同or朋友好了。
好歹两人也是老同学,老同。
女人的绪化堆积在一起时,真的能乱一团打结的线。
可恢复理智以后,她们又总能快速高效地分清一切。
车是柳丽从禹城托运过来的,在一起时两人的车都是互相混着开,保险也是一起买的。
处理起车辆故,楼岚可算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