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关系,又说笑几句,楼岚就故意埋怨安茴之前解释了两人关系的事,“现在好了,还要多费一番功夫宣布咱俩真在一起的事。”
已经平复好心绪恢复往日聪慧机敏的安茴自然知道他是玩笑话,顺势以怀疑的眼神盯他“噢,就解释一下都嫌麻烦,你是不是后悔了”
楼岚的表白示爱,让安茴找回了自信,并不忌讳提起这样的话题。
因为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楼岚今晚给予的回应,并非出于责任,也不是一时感动头脑发热,而是真的对她怀有同等的好感,对两人的未来怀有同样的期待。
成功收获对象的“刁蛮逼问”,楼岚笑着立刻讨饶,两人笑闹几句,又渐渐说起了这场意外事故。
“这件事已经上了中央的广播新闻,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有没有听到,会不会着急,我已经拜托队长帮忙发个电报给你家人,说明你并无危险。不过你醒来了,明天还是去镇上亲自拍个电报报平安吧。”
“嗯,我会的,明天一早就去。队里今天都怎么样”
楼岚没说清楚,安茴却瞬间领悟到他想问的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通。
白日里还在抢救,经过救援队三十多个小时毫不停歇地抢救,除了楼岚睡着前抬出来的伤患死者,剩余的所有失踪人员也已经全部找回。
毫无意外,这些人都已去世,尸体今天傍晚被统一运走,送去有殡馆的远城等待死者家属前来认领并处理身后事。
说到这个话题,难免气氛沉重,两个人都不好受。
那些人都是楼岚的同事,哪怕有些人平时与他并没有太过亲密的交往,有的人也只是偶尔遇见,打个招呼,或是彼此看了那么一眼。
可想想前不久这些人还活生生的生活在自己周围,想要找人,抬头抬脚就能找到,还有人哪天早饭时还在食堂这里说笑过。
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就都没了,以后也永远再见不到,真的很难受。
安茴不认识这些人,然而代入一下,想象楼岚若是
打住思绪,安茴眨了眨眼,将再次发烫的泪意逼回去。
根本不敢多想,想一次,心就绞痛难忍。
可想而知,那些死者的亲属朋友得知消息时,该有多悲痛。
逝者已矣,短短四个字,却饱含无奈与苦痛。
安茴担心楼岚陷入悲伤的情绪无法自拔,便说起救援过后的追责,“爆、炸原因还在探查,初步认定是前几天刚打通的路段存有瓦斯隐患,有人在里面违规抽烟,从而引起了爆炸。”
修铁路,打隧道,山体内部遭遇瓦斯等易燃易爆气体,并不少见。在此之前,张工等人就通过实地探查大致确定里面有煤层逸散的瓦斯,连爆炸点都安置得小心翼翼。
打通后,为了安全着想,这几天都没有深入工作,而是安排了其他任务。
通风数日,才安排人员进去,对隧道边沿进行清理加固。
按理说被安排进去打头阵的人,都应该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有一点,却被疏忽了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正是因为有着丰富的经验,反而更容易被经验麻痹了警惕。
另外,楼岚他们组织的第一批抢救带出来的伤员,除却几名伤情确实严重,需要后续更好治疗的转到了乌市军区医院,其他人已经陆续脱离危险,进重症病房观察术后反应。
这也算是唯一能给他们带来安慰的好消息。
痛苦终将淡去,后续追责、补偿、奖励等陆续下发,补偿及奖励名单中,都有楼岚的名字。
另一方面,郝医生推荐楼岚去学医,搞得原本心情低落的张工很是郁闷,对自己这个得意学生看得更紧,连悲叹生命无常的时间都不得不缩减过半,就怕自己哪一天一个疏忽,自己的学生就被人给串掇着跑了。
与安茴确定了关系,第二天楼岚在给家里拍电报的时候就多费了几个字的钱,加上这么一句话对象已有,请勿再催。
收到这封电报的赵淑娴同志原本还在为儿子平安的消息庆幸落泪,立马就被这句话给整得一愣,愣过之后就是更多的胡思乱想。
儿子报平安才四个字,介绍有对象了反而还多了四个字,加上标点符号,唉心酸。
不对,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忽然就说有对象了,难道是怕家里让他回来,所以故意骗家里人说他在那里有对象了,就为了找借口不回来
刚得知边疆那边一个铁路队发生了爆炸事故,赵淑娴三人都担心不已,急得四处打听具体到底是哪个分队。
等知道确凿消息后,更是一家子都炸了。
好在很快就收到了儿子队里给发来的平安电报。
可同样的,赵淑娴还是打定主意要尽快让儿子调回来,哪怕不能保住目前这份工作,回家转个职业也完全可以。
要求也不高,只要好好的人别遇到危险就成。
秉持着“知母莫若子”这个想法,赵淑娴越想越觉得后面那个猜测很靠谱,心焦难耐,辗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