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并不介意跟楼岚说这些,之前没说,只是因为楼岚没问。
“女巫也会像普通人那样结婚啊,我父亲就是一名普通人,不过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就抛下我自杀啦。”说起父母,阿比盖尔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情nj绪。
楼岚反而有些抱歉,“我好像不该问这个问题。”
阿比盖尔有些茫然“为什么nj不该问”
楼岚“你会难过吗”
阿比盖尔摇头“怎么会,每个人都会死,父亲说我以后也会死,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不过他又说,希望我能晚一点死,最好是能找到那个我愿意跟他一起死的伴侣,就像他和母亲。”
不论什么nj性格的女巫,在关于伴侣,关于爱情上,总是偏执得变态。
就像阿比盖尔的母亲,伴侣去世后,就完全不管幼小的女儿,毫不犹豫选择了追随丈夫结束自己漫长的生命。
这也导致了女巫的血脉存续得格外艰难,或许是跟她们的性格有关。
也或者,她们的性格才造就了血脉存续艰难这一现状。
至于外面被烧死的“女巫”,或许其中确实有失去了nj母亲庇护,还没来得及让血脉里nj传承的魔法变得强大的女巫吧。
谁能说得清呢。
“阿比盖尔,父亲的喜爱与骄傲,你父亲拥有你时,是快乐的。”楼岚编好发辫,给她扣好花环。
阿比盖尔欢喜地双手摸着花环,又去摸辫子,最后揪着辫尾甩着脚,笑得眉眼弯弯“拥有他们的时候,我也很快乐。”
眼角余光一瞥,阿比盖尔抿了抿唇,垂着nj纤细浓密的睫毛小声说“拥有你的时候,我也好快乐。”
楼岚心头一动,扭头去看她。
漂亮的少女红着nj耳朵,假装自己看着nj远处的山峦。
楼岚失笑,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小脑袋“嗯,我也很快乐。”
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很少用这么nj简单到幼稚的词汇来表达情绪了吧。
快乐。
确实挺简单的。
阿比盖尔逃跑的时候没心没肺,像是离开了nj黑森林也无所谓。在路上甚至还玩得很开心。
但身为黑暗故事里nj的经典反派角色,女巫小姐怎么能一点也不记仇呢。
所以阿比盖尔带着楼岚一路往东,悄悄溜到了海洋女巫的老巢――阿德匹斯海,不管三七二十一,带来的所有魔药全部一股脑地往里nj面倒。
围观全过程的楼岚提出一点异议“这片海洋里nj有其他生物吗周围会不会还有依赖这片海洋为生的人”
阿比盖尔没有普通人的是非观,不过既然是楼岚担忧的,她也就心念一转,挥动起魔法棒,假装自己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些问题了nj,毫不心虚地说“你放心吧,我会把用漩涡把魔药全部控制在海洋女巫的老巢里,不会弥漫出来的”
所有女巫的力nj量根源,都在于她们的出生点。
阿比盖尔的母亲是沼泽女巫,为了丈夫,却搬到了黑森林中心居住。
于是阿比盖尔成为了森林女巫。
海洋女巫是个存在了很久的货真价实的“巫婆”,活得越长久,她与自己“出生点”的联系就越发紧密。
据说,女巫的生命尽头,就是融入“出生点”。
这也是对她们这个拥有特殊力nj量的群体的一种nj天然的约束。
在阿比盖尔控制着漩涡将魔药导入海底深处的同时,远在海岸线上一个国度的王宫里,衣着华丽享受着貌美少年殷勤伺候的王后忽然心头一阵悸动。
心脏一下快过一下,王后感知到海底的微妙变化,倏然睁开双目,变幻成紫金色的眼眸有黑色闪烁。
一名纤细少年恰好看见这一幕,心头一跳,吓得摔了nj手上捧着的水晶果盘。
“王后息怒”少年涂得苍白的面容越发惨白,膝盖一软趴伏在地。
其他人也吓了nj一跳,察觉到宫殿里某种nj不详的气氛,纷纷噤声。
那阵心悸过后,就恢复了nj平静。
似乎什么nj都没发生过。
王后心下疑惑,圣洁的脸庞却绽开一抹纯洁的笑来,神态中偏又暗含着某种nj诡秘的诱惑冲少年伸出一只手勾了勾纤细的食指“亲爱的,你怎么了nj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残暴的人快起来,别这样。”
刚才还充斥着紧绷的殿内骤然一松,刚才还大气不敢出的其余人此时此刻又都羡慕嫉妒起那名少年。等nj到稍后王后似乎有心安抚受惊的少年,亲口允诺了让他参加晚上的夜宴,这种nj嫉妒的情nj绪达到最高点。就连那名少年都彻底遗忘了nj此前看见的那一抹惊心动魄的黑,沉浸在即将跨入上流贵族圈的狂喜中。
然而这一晚,让整个王国无数人向往的夜宴上,却发生了nj无比可怕的事。
尊贵美丽圣洁的王后当场变成了nj黑发黑眼皮肤龟裂如树皮,手足如章鱼的怪物,国王当场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