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话,也不是不行啊”
顾韫章动作一顿,良久后抬眸看向苏细,眼神古怪,“应当是不行的。”
苏细不解道“真的不行吗”
“不行。”
“那行吧。”苏细并不纠缠,她压低声音,“那我们怎么去确认这位寿康王爷呢”
“过几日便是皇后生辰,到时候皇亲贵胄皆会前往,你与我一道去便可见到寿康王爷。”
苏细面露踌躇,“那,如果他不是呢”
顾韫章捏着苏细的指尖,“那就再去找先帝那位六皇子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十三岁不行吗”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娘子懂得好似很多”
苏细一抬下颚,“我有什么不懂的话本子里都写了。”
“哦”顾韫章一挑眉。
苏细自知失言,立时捂住了嘴,面颊飞红,“我,我其实也没看多少,只懂一点点的。”
男人倾身凑过去
,轻启薄唇,眼尾上挑,竟透出几分媚色,“那不知娘子懂哪一点”
面对顾韫章的步步紧逼,苏细先是一阵慌张,然后突然托腮娇笑,反抓住男人的手捏住他的指尖,声音轻软道“就昨夜那一点。”
相比于贵妃的奢靡无度,皇后素来简朴,每年的生辰宴也不会大办。
苏细随顾韫章来到办宴之地。像他们这等身份地位的人是见不到圣
人和皇后的,只配在外殿用些酒菜。
不过顾韫章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开宴后,等着寿康王爷起身更衣的机会过去确认。
但大家多等了半个时辰,圣人和皇后却迟迟未至。
坤宁宫内,皇后看着面前的圣人,双眸冷凝,“陛下,臣妾只是想要一个臣妾的儿子本该得的位置。”
“太子之位,难道是你们邓家的吗”圣人阴沉着脸,已然被激怒。
他没想到,皇后会在这样的日子里,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这个九五之尊。
“臣妾的父亲,为了你的皇位,死在了辽东之境,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如今还只是一个衣冠冢我阿兄为你屡抗大金,收复抚顺失地,身上多少伤口陛下,您真要如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圣人冷笑一声,“你们邓家是为了朕吗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卫国公府朕这天下,索性给你们邓家人坐算了”
皇后听到此话,神魂具震,她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已然触犯到了皇帝底线,但她多年的尊严让她不能向圣人低头。
皇后咬着唇,看圣人甩袖而去。
外头传来太监清晰的说唱声,“摆驾景仁宫。”
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娥上前,“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圣人竟还去了贵妃处。这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不传出去又如何圣人偏宠贵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她终究只是个贵妃罢了。”只要她坐稳她的位置,只要邓家保持在朝中的地位,圣人就永远都离不开她。
贵妃之流,只是玩物罢了,就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一样,最终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这壮丽江山的人,只会是她。
皇后坚信,这条路,她从来都没有走错。一开始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错。
“传本宫令,开宴。”
贵妃没想到,在这样的日子里,圣人居然会抛下皇后来她的景仁宫。平时虽说圣人偏宠她,但像皇后生辰这种日子,圣人还是要给皇后几分薄面在皇后的坤宁宫过夜的。
如今过来,定是又与皇后那边起了争执。
“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如何了”圣人入殿,牵起行礼的贵妃。
“都是老毛病了,劳烦陛下牵挂。只是可惜今日恰逢皇后娘娘盛宴,妾不能去了。”贵妃娘娘观察着圣人的表情。
在听到“皇后”时,圣人的脸上明显表现出阴沉之色。
贵妃立时心中有数,她柔声倚靠到圣人身边,伸出纤纤素手替圣人解开腰带。
皇后太硬了,她从来都不懂,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圣人这样的人,要的不是压制,而是服从。以柔克刚才是对待圣人最好的方式。
像皇后那样的性子,圣人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就让皇后守着她的位置,一辈子守活寡吧。
“陛下最喜欢妾身弹琴了。”贵妃伺候圣人换了常服,又亲自端了茶来,“妾身给陛下弹上一曲如何”
圣人抬眸,那双眼睛盯着她,穿透她的眉眼,仿佛在透过她望向某一深处。
从第一次见面时,贵妃就见过皇帝这样的眼神。直到如今,这么多年了,皇帝依旧是用这样的眼神在看她。
“好。”皇帝伸手,拉住贵妃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抬
手扯过她手中拿着的白帕子,覆到她脸上,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眉眼部分。
“就这样弹。”
贵妃微蹙眉,却不愿扰了皇帝兴致,便以白帕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