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立,身上气质淡如雪松,越发显得清辉皎然,相貌绝佳,身上冷淡傲气的气质也格外特别,只是一双黑眸有如冻湖,看不出任何情绪。
冯晓冉脑子乱成一团。
听他们的对话,难道眼前这个青年,才是传说中宁盛背后那个老板
陆阳拉过冯晓冉,“给念念道歉。”
冯晓冉咬着牙,很不甘心,低声说,“对不起。”
鹿念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都不会”青年声音冷冰冰的,“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
“算了。”鹿念终于回过了神,她低声说,拉了拉他的手。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她不想冯晓冉那种人多计较,把自己拉到和她一个层次。
女孩指尖软软的。
他身上的戾气消融不见,反手试探着想握住她,没有被拒绝,于是稍微进了一些,把她手暖在自己掌心里。
陆阳忙带着冯晓冉离开,几乎狼狈逃走。
秦祀的身份没有公开,甚至连陆阳都不知道,让她有些意外,如果说是为了保密,可是,在这里又随随便便说了出来。
“以前觉得没必要。”秦祀说,“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能说的。”
那几年,他过得隐姓埋名,现在也习惯了,这样在外头还方便一些。
鹿念觉得有些不自在,飞快松开了手,秦祀也没有再纠缠。
他垂着眼看着她,在心里飞快把之前的对话都过了一遍。
他怕哪里没有说好,惹她不高兴了。
她对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几乎都一窍不通,也不知道秦祀现在到底到一个什么地步了。
她却忽然想起,原本的世界里,他最后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只觉得这一切也都不奇怪了。
鹿念说,“刚才,谢谢你。”
“你不用过多顾忌我。”她说,“去影响公司的运转。”
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陆阳早就需要去除了。”他抿着唇,“也不全是为了你,宁盛也有入股陆氏。”
这男人,永远也学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
理性,冰冷,像刀刃一样。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鹿念弯着唇,反而有些想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他盯着她的眼,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像月亮一样,是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魂牵梦萦的笑。
鹿念,“怎么了”
他耳尖有些红,移开了视线,什么也没说。
陆执宏状况良好。
鹿念下午回了学校,晚上回青风苑。
原本以为秦祀不在,直到见到在客厅里的他。
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有空。
秦祀现在,不应该一直很忙才对
上了一下午的课,她觉得很累。
她身体本来也不好,这段时间超负荷运转,身体和精神负荷都太大了。
吃饭时,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他终于说,“你早点休息吧。”
鹿念摇头,“晚上还要画稿子。”
他沉默了。
他现在可以照顾她了,有能力把她护得周全,可是,她会接受
他忽然有些体会到了,当年,他们都小的时候,鹿念送那些礼物给他,都被冷冷拒绝的心理。
鹿念晚饭没吃多少。
勉强润色了一下上一张稿子。
她实在撑不住,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胃也很不舒服,只能先洗漱完,去睡。
大半夜的,她忽然醒了过来,摸到自己一脑门的汗,她咳嗽了两声,起身拿了体温计,一看,果然发烧了,好在温度不高。
白天她就觉得有些凉,估计是因为在教室坐着时,穿少了衣服,受了寒。
她起了身,想去客厅倒一杯热水喝。
书房门被打开了,男人站在门口,书房里透出的光正好照在她身上。
鹿念,“”
“没什么事情。”她有些尴尬,“我想起来喝水。”
话没说完,她咳嗽了一声。
“”
看到她发红的面颊,和额上的汗水。
他抿了抿唇,打开了大灯,“多少度了”
鹿念只能报了个数,“没什么,低烧。”
每年换季的时候,她都会感冒一次,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没了苗苗在身边,她当惯了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倒是真的。
“家里有退烧药。”他说。
“你晚饭没吃多少。”他说,“这药对胃有刺激,不能空腹吃。”
鹿念低声说,“我想喝粥,别的吃不下。”
晚饭是有人送上门来的,做的很好吃,但是,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但是现在大晚上的,十二点了。
鹿念根本不会做饭,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男人挽起衬衫袖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