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大任,他必须得提前给自己女儿谋划好一切。
只要鹿念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什么都会有。
鹿念回到卧室。
她真的发觉自己出了一层薄汗,窗户半遮半掩,窗帘随风翻卷着。
她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少女背脊光洁,浸润着薄薄的汗。
她进了浴室,把自己冲干净,身上发上都沾着水珠,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粉白,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她看到镜子里少女曼妙玲珑的曲线。
她擦干镜子上的水珠,凑近了,看得更清。
她对着镜子抿唇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摇头把脑子里那念头甩开。
真是不害臊。
“苗苗”换好衣服,鹿念湿着头发回了卧室。
苗苗知道她在洗澡,已经早早背好用品,进门帮她吹好理顺头发。
女孩一头长长的黑发从没有经过烫染,呵护得当,在雪白瘦弱的肩头披散开来,有种魅惑人心的美,清纯得惊人,也妩媚得惊人。
五月的夜风格外舒服,她窗户半开着,雪白的窗纱翻卷,清爽的夜风从外吹过,带着花园里的草木香。
她趴在床上,蹬着两个雪白的小脚丫,终于还是忍不住,摸出了手机。
翻到通讯录里那个名字。
看了几秒,她实在忍不住。
“睡了吗”
那边没有回。
鹿念,“”
她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又拿回来,面颊有些烧,忽然就很气。
那个被她扔的远远的手机,忽然“叮”的响了一声。
女孩眉睫一下舒展,她拿回手机。
上面简简单单两个字,“睡了。”
“你现在要多休息,早点睡觉,”她翘着小脚丫,飞快的打字,“你看,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复这么快。”
没必要嘛反正她也不急。
她想了想,觉得好像没给他留什么接话的空间。
于是又忙补了一条,“我好困,马上要睡了,你不要回了,晚安。”
于是,那边果然没回了。
鹿念,“”
她把抱着的枕头扔了出去,脸颊气鼓鼓的。
手机却忽然又响了一声。
鹿念忙拿起来,一看,那边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她看了着那片已经被她安置在了柜子最里层的钥匙,弯着眼,止不住笑意,把被子拉到了自己下巴。
她被他嘲讽惯了,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他。
鹿念琢磨着,为什么觉得,病后变得虚弱的他,比起平时,似乎还要可爱一些呢。
只可惜见不到。
她想象了一下他说这话的模样,翻了个身,唇角带着笑,终于缓缓入睡。
烧已经完全退了,秦祀再量体温,已经很正常,胃也不再一抽抽的疼。
黄毛见他一直垂眸,似乎是在看短信。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少年冷淡清俊的侧脸被映得半明半暗,线条几近完美。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看得那么专注。
黄毛偷偷观察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推了把小屈,小声说,“肯定是念念妹妹发来的。”
小屈也随着他一起鬼鬼祟祟,“绝对。”
秦祀平时哪里会有着这闲心,会和人发短信聊天,除去工作需要,他几乎不社交,更没时间精力来做这种事情。
少年已经收起了手机。
见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模样,黄毛鼓起勇气,“秦哥,那个啥,念念妹妹什么时候再过来吃饭啊”
小姑娘长得漂亮惹人怜,性格又可爱讨喜,他们都很喜欢鹿念,是真喜欢,当妹妹看。
秦祀沉默。
就在黄毛和小屈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他说,“过几天。”
黄毛惊喜,“你约她了”
秦祀却没再回答,他拎起放在一边的书包,单肩挎上。
少年清瘦修长,背脊笔直,即使就站在酒吧嘈杂的人群中,也似乎离得很远,惹眼,却又让人不敢贸然亲近。
他对明哥说,“我走了。”
他垂眸淡淡道,“高考前不会再过来。”
“什么都已经给你弄好了。”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照着做,白痴也不会再出岔子。”
“说谁白痴呢老子可聪明着。”明哥刚陪着客人喝了酒,看着面前芝兰玉树一般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在他笔直的背脊上狠狠拍了一把,“小混蛋。”
这是个被废弃很久的旧称了。
秦祀和明哥刚结识时,他还才十岁出头,一无所有,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只有一双大大黑黑的漂亮眼睛醒目。
明明还是个小孩,说话做事,都老辣得不像话,防备心还重得可怕,刚认识时,把明哥也坑过不少回,那时明哥就经常明着暗着骂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