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擦那个”
姜糖没抬头,她都懒得理他。
瞧瞧她精致可爱的儿子跟着爸爸半个月成了啥样。明明都入冬了,他居然还能把儿子往黑炭的方向养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是不是每个爸爸单独带孩子时,都这样啊
符横云摸了摸鼻尖,在姜糖身边坐下,主动帮小宝擦婴儿霜。
“别生气,下次我就知道了。”
姜糖早就气消了,“这个有防虫防风的作用,你摸摸,他们的脸都刮粗糙了。”符横云指腹蹭了小儿子的脸蛋一下,突然,小家伙嘴巴一瞥,嘤嘤哭了。
符横云“”
姜糖赶紧把睡得好好的老大放回婴儿床。
接过小儿子,原地晃了好一会总算止住了哭声,咬着自己的拳头又睡过去了。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姜糖扯过符横云的手,戳了戳手上的老茧“皮糙肉厚。”
符横云“”
这一晚,夫妻俩什么也没干,相拥而眠。
次日,姜糖不用上班,醒来时,符横云已经带着双胞胎出门遛过弯了。
两个孩子见到姜糖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姜糖的眼神有些陌生。姜糖心里一痛,赶紧上前一手抱起一个。
大宝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小心的揪着妈妈的衣领。
小宝则是下意识咧嘴想嚎,见哥哥就在对面,才把哭声憋了回去。
姜糖在孩子脸上左亲亲、右亲亲,又陪他们玩了一会儿玩具,两个小家伙总算记起这不是陌生人,而是亲妈了。
然后,姜糖走到哪儿,他们的眼神就跟到哪儿。
只要姜糖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两人就开始哇哇大喊。
仿佛害怕她再次消失。
姜糖心里甜甜的,偶尔又生出一丝苦涩。
他们家这情况吧,不是符横云不在,就是她不在。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数多了对孩子的心理成长恐怕不太好。
尤其是孩子越来越大,他们开始记事了。
这样,再把他们放在别人家里就不合适。
像之前符横云出远门再回来,儿子不认得他。而她这次封闭式工作后出来,两个孩子也差不多把妈妈忘了,虽说母子天性,重新熟悉起来并不难,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体验。
“今天不上班,咱们带大宝小宝去拍全家福吧。”
姜糖突然说。
符横云愣了一下,“好啊。”
往后在父母一方离家时,还能指着照片告诉儿子这是谁。
一家四口换好衣服出门了。
眼下的照相馆很简陋。
拍照方式也特别简单。
没有什么背景墙,也不出外景。姜糖抱着大儿子,符横云抱着小儿子,两人站着坐着各拍了一张,随后给两个小家伙单独拍了两张后,两人手牵着手,肩靠着肩拍了唯一一张双人照。
假期很快结束,符横云开始到新部队报道。
两个月回来一次。
这一年发生的事很多,伟人去世,x人帮倒台,年底文化大革命正式敲响了闭幕的钟声。
各地革委会成员下台的下台,被关的被关。
某些县市革委会摇身一变成了人民政府。
那些革委会的头头顺理成章成了人民政府的官员。
远在千里之外的红星镇便是如此。
x人帮倒台的声音从中央传到红星镇,镇上革委会连夜换了新牌匾,“红星镇人民政府”。
王明华事前打点终于有了成效,从革委会主任变成了红星镇镇长,除了市里派了个镇委书记过来让他权力受限,其他方面的改变并不大。
唯一的变化是,王家多了个傻儿子。
“这孩子你带回来做什么他苏家的闺女不检点,到处发骚,生出来的孩子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明华,你明天就把这孩子送到苏家去。想让咱们家当冤大头,美的呢。”
王明华揉着眉心,一脸烦躁。
“这孩子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小伟姐弟俩还像。再说,孩子都养了几个月了,你现在说不是,谁信”
有时候,他也不懂他妈的脑回路。
要是想做坏人,那就从头坏到底。可每次都是前面认了,半道开始折腾反悔。
对宝珍如此,对姜糖亦如此。
现在对这个孩子也是这样。
王母把抹布摔在桌上,开始哭天抹泪“妈这是为你好啊,这孩子就是个傻的,养大了又能怎么样别人家的姑娘一听家里不仅有小伟和春儿,还有一个傻儿子,赶紧就把媒人的相看给推了,你说你留着他,你还怎么找媳妇”
说到这儿,王明华发火了。
“你就那么急着娶一个进门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明跟你说吧,这孩子送到咱们家里,苏家在我选镇长这事上是下了功夫的,与其成天想着相看哪家哪家的姑娘,你不如求神拜佛,让苏美华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