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
只在离开那日收拾行李时,姜糖粗略地翻过原身的课本,自然,日记本也翻了。
但她印象中似乎没有特殊的内容。
可是,自己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王明华也没戴“情人”滤镜,他这样执着着实反常。
姜糖盘腿坐在床上,身旁堆满了原身留下的小玩意儿。
符横云平复好心情,走进房间时就见姜糖面无表情,眼睛仿佛探测仪似的,在每一张纸上扫过。
她绷着脸,秀气的眉头拧巴着。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哪里不对呢”她举起笔记本凑到灯泡下,各种角度看。
“需要我帮忙吗”符横云双手环胸,闲适地倚在门上。
姜糖抬头看了一眼,神色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天大的难题。
在她的沉默下,符横云也莫名紧张起来。
他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他在试图触碰姜糖的秘密,即使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对姜糖而言,想来很为难。
“算”了吧。
“嗯,你帮我看这两个作业本。”
“哦”符横云傻傻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等神魂归位,立马欣喜若狂“哎,媳妇,我来了”
姜糖噗嗤笑出声。
凤眸斜了他一眼,嗔道“你少贫,快来帮我看看这几样东西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符横云没问。
她也没解释看自己的东西为何是这个态度。
她跟原身这种暂时无法用科学概念解释的关系,姜糖没想好要怎么样说出口。
但让她一辈子把秘密藏在心里,戴着枷锁、如履薄冰地过日子,姜糖也不愿。
她想,就这样吧。
如果符横云有任何对她不利的想法,那这日子不需要过下去了,她不会留恋,必要时更不会留情。
符横云拿出毕生所学帮着查线索,还不知道媳妇儿脑洞大开,已经想好怎么对付自己了呢。
“咦,什么时候受潮了中间这几页黏一块了。”姜糖皱眉,正要撕开粘合的边缘,就听符横云喊道“等等,让我来。”
他到客厅工具箱里拿出一柄锋利的刀片,轻轻划开边缘。
姜糖瞟了一眼,见那几页干干净净,便撇开不管了。
可符横云脸上却非常严肃,他拿着笔记本坐到书桌前,“媳妇儿,你去拿一只铅笔过来。”
“铅笔好像用完了。”姜糖一头雾水,但在侦查这方面她还有自知之明,不会自作主张,“木炭行吗”
“可以。”
姜糖起身到厨房,从木炭瓦罐里取了一小块木炭过来。
就见符横云轻轻在纸上涂着。
随着墨色铺满白纸,一篇逻辑混乱,通篇莫名其妙的内容出现了
5,13 到嫁人的时间了,姜糖,你绝对不能嫁。
7月,救小伟摔下楼,孩子没了,下西口的佟琳琳被人奸杀了,凶手是她堂兄,畜生,都是畜生。不能嫁人,不要照顾小伟和春儿,他们是坏东西。
12月,孩子又没了,红兵虽然早产,但他很壮实,白白胖胖的,特别讨人喜欢。可惜跟大哥一点也不像。
1976,天塌了。
1977,一定要抓住机会。
“孩子是什么,机会又是什么我到底写了什么,这是我的字迹吗,我是不是病了”
“不能嫁人,是不能嫁给姐夫吗可姐夫待我那样好,小伟和春儿也很好”
“”
姜糖心里咯噔了一下。
瞳孔倏地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纸上的内容。
她抢过日记本,看了一遍又看第二遍,重复确认笔记里透露的信息。
她想,她懂了。
原身“回来”过。
许是留下后遗症,她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在不断退化,所以她想记下这些东西提醒自己。
但因为她的记忆是交叠错乱的,所以记录笔迹非常乱。
往往头一天写了,后一天她就忘了一部分,所以显得这几页颠三倒四。
所以姜建华才会指责她出尔反尔,所以姜母对她当时的冷淡没有怀疑。
可惜原身时运不济,错估了两个继子的危险性,再次送了命。
符横云见她一会蹙眉,一会又唏嘘地叹息,心中微动,隐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他犹豫片刻,潋滟的眸光渐渐聚拢,仿若无意般问道“这是她的预言”
她
姜糖心跳骤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但想象中的惊涛骇浪没有到来,反倒有种“哦,他终于问了”的尘埃落定感。
她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她以为自己无所谓符横云会怎么看待她,会不会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选择远离她。
反正不管离了谁,她都可以过得很好。
甚至提前想好要如何对付背刺她的丈夫
但真到了坦诚相待将秘密和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