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以后你要还想跟大家一起玩儿,今天就把以前的事了结。”
范雅微抬下巴,整张脸绷着,精致的指甲牢牢掐进掌心,随即优雅地笑了,撇去一眼,问严瑞丰“你这么解决问题,幼不幼稚啊”
严瑞丰嗤笑一声,桀骜不驯地开口“管用就行。”
范雅镇定地站起来,淡笑说“不奉陪了。家里的事,就让家里的长辈来解决。”
说完,她就想走。
严瑞丰冷冷抛下一句“你走一个试试。”
范雅顿住脚步,下一秒,径直往外走。
严瑞丰不客气地开口“你打小就爱用各种方式,间接告诉我们你后妈对你不好。我们都心疼你,给你带吃的,带着你一起玩儿,从不跟你算钱。我们给庞贝过生日,也没忘记过你的生日。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你,你不敢声张,我们悄悄帮你出头。”
范雅走不动了,整个人生生僵在原地。
这些话撕了她的脸皮,戳了她的软肋。
严瑞丰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继续说“你以为这些都是大家自愿的要不是贝贝开口,谁记得你生日我说得残忍点儿,我们对你好,最开始是因为贝贝,而不是因为你有多好。爱屋及乌,明白吗”
他靠坐在牌桌上,两指夹着烟,宠溺地看了庞贝一眼,平静地说“我们都是男孩儿,对一个女孩儿好,还是两个女孩儿好,根本没区别。换而言之,我们没走心。对你最好的一直是贝贝,我们最多只是安慰你,但贝贝敢把你带回家去,敢让她爸爸出面接触你爸爸,她还敢让她爸爸认你做干女儿。这些好处,才是落到实处的。你亲妈那边的全是废物,那些年要不是贝贝,你后妈能对你那么客气”
一番话,把范雅的老底都揭开了。
这些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摆在明面上。
严瑞丰陡然说穿,扯下这层遮羞布,范雅恨不得钻进地洞。
范雅攥紧手指,声音格外地平淡“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样跪下来给她道歉”
严瑞丰哼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珍贵的东西不多,你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你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你肯定会很惨。”
范雅忽然疯了一样把背包砸在地上,嘶吼控诉“我让她对我好了吗这样的好你要不要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她才对我好所以我活该做她的附属品、做她的丫鬟是不是严瑞丰,你真自私,只有你喜欢的人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你跪着当她的舔狗就行了,凭什么要让我也当她的舔狗”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范雅脸上,庞贝收回手腕子,揉了揉。
范雅半晌没回过头来,扭头看着庞贝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
庞贝淡淡地看着范雅,不疾不徐开口“范雅,你当初要不想我对你好,你怎么不拒绝。一边吃着好处,一边还要骂娘。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范雅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来。
庞贝并没心软,在死寂的房间里,她嗓音清凌凌的“今天大家叫你来,你觉得是为了给我平委屈”
她扫视了周围一圈人,抱着手臂道“有一半是这个原因,还有一半,是因为大家不想跟你有隔阂,大家在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让你改掉背后捅刀子的毛病。我以前就知道你小家子气,但是那是因为你在家里受了太多委屈,朋友一场,大家都不想跟你计较。你没别的毛病,就是眼睛特别瞎,活该你经常说日子苦,再幸运的人生,也要给你糟践了。”
张海犹犹豫豫开口“雅雅,贝贝说的没错。丰哥也是心疼你的,要不然今天都不会叫你来。”
严瑞丰要横起来,就不是让范雅口头道歉那么简单了。
范雅一脸不屑。
张海又说“发生任何事,都不是你对自己朋友下手的理由。你看贝贝她也没说对朋友怎么样。雅雅,跟贝贝道个歉,这事儿就过了。以后大家还和以前一样。”
范雅眨掉眼泪,讥讽一笑,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放狗屁。
她盯着严瑞丰,脸上挂着标志的笑“今天你们也该出气了,翡翠镯子可以给我家了吧”
严瑞丰不知道范雅在说什么,压根没搭理范雅。
范雅捡起包走了。
庞贝跟他们散掉的时候,喻幸的车就停在外面。
庞贝上了车,喻幸吩咐司机回万澜千波。
“今天聚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范雅也去了,被搅和了。”
喻幸眉头一皱“她没给你道歉”
庞贝扭头看过去,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要给我道歉她走之前说了个什么玉镯子,怎么回事”
喻幸也没瞒着,简单陈述了过程。
庞贝笑了笑,心里更加鄙夷,说“要不是那个玉镯子,我怕她今天都不会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严瑞丰和张海他们那一拨富二代,还算是比较重感情的人,范雅真是把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