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是咋回事, 这大晚上的老陆家咋蹦出了穿白袍子的疯子女人,在院子里瞎蹦哒。
蹦哒就蹦哒吧,还单腿蹦哒, 这疯娘们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真他妈吓死狗了
黄大狗吓的摸了一把泪, 嗷一声一个倒摔葱就从墙头滚了下去, 正好砸中在下头撅着腚透过墙缝往老陆家张望的黄二狗。
兄弟俩滚成一团,嗷嗷惨叫,惊动了睡觉的陆家人。
“老四啊, 这外头是啥声响”
赵来菊从屋子里探出头。
“娘, 没事儿, 是三嫂又梦游了。”
打着煤油灯出来看的陆跃强四周转悠了一圈,没发现啥异常,抓抓脑袋小声说道。
“没事就行, 家里的鸡藏好了吗”
赵来菊淡定开口,自打老陆家人发现李招娣梦游这个事之后,刚开始还以为李招娣是让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还想找镇上的大仙给李招娣跳跳驱邪。
结果被方文慧给拦下了,方文慧的姑姑是京城医院里的医生。
以前方文慧跟在姑姑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知道李招娣这个情况是梦游,根本不是啥上身。
这个梦游本人还是处于睡眠状态,只要在李招娣梦游的时候不打扰她就好。
赵来菊听了方文慧的话信了一大半, 又让陆跃进把李招娣带到县上医院看了看医生, 跟老二家说的一样。
赵来菊也就放心了, 县上医院医生也没给开药,这梦游也没啥要可吃,就说晚上睡觉把屋门关的严实点,别叫李招娣跑到外头去蹦哒吓人就行了。
“藏好了藏好了,上回三嫂把家里鸡的屁股毛都薅没了,这回她咋也找不着了”陆跃强猛点头。
“那就行,这大晚上的睡觉去吧,老三家的蹦哒一会儿就好了,今晚也不知道哪家倒霉鬼会被老三家的逮住用鞭子抽屁股。”
赵来菊打了个哈欠,提拉着鞋子回屋去了。
李招娣还在院子里单着腿儿来回蹦哒,阴森笑
“嘻嘻,找到你就把你屁股打开花啊。”
墙头下捂着菊花瑟瑟发抖的黄大狗兄弟俩
这不光是那个白袍子疯娘们儿脑子有坑,这一家人都是神经病
他们还偷啥粮食啊,这屁股蛋子都快保不住了,还是赶紧跑吧。
要是真叫这白袍子疯娘们儿逮住了,那还有他们哥俩的活头
黄大狗黄二狗兄弟俩捂着屁股蛋子灰溜溜滚远了。
从那以后,黄大狗和黄二狗见了老陆家的人都是绕道走的。
妈蛋,这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黄大狗兄弟俩想起那晚上的事儿,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黄二狗战战兢兢开口
“大哥,你说这老吴家不会跟老陆家一样邪乎吧。”
“这咋可能,你以为这大福山住的全都是一群疯子啊,别的不说,就说这老陆家二十多口子人不好惹,这老吴家不一样啊,这老吴家孤儿寡母地,家里又有粮食大米,咱们不偷她家的偷谁的。
二狗你还就不想吃上一碗喷香的白米饭打打牙祭。”
黄大狗说道。
想啊,咋能不想啊,他黄二狗活了这么些年就吃过一次白米饭,还是前些年公社吃大锅饭的时候吃的,那家伙香的啊,黄二狗这些年就没忘过。
“恩,哥,你说的对,咱们今晚就去老吴家有粮食。”
黄二狗坚定道。
这兄弟俩又凑到一块儿小声嘀咕了几句乐颠颠儿走远了。
在人群里的老臭婆子还得意着呢,她可不知道自个儿被别人盯上了。
这天夜里老臭婆子老早就睡下了,白天她在村里吹完牛皮,回到家很心酸地做了一锅野菜汤烙了两个玉米面饼子给宝贝孙子宝蛋吃了,丢给吴晓月两个冷冰冰的杂面窝窝头,就自个儿吃饭去了。
吴晓月拿着两个杂面窝窝头,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心里恨老臭婆子恨的不行,但是不行,她要想有未来,就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老臭婆子自个人吃了一张玉米面饼子,摸摸肚子觉得还挺饿,又塞了两个地瓜到土灶里烤熟了扒皮狼吞虎咽吃了。
这两个烤地瓜吃的老臭婆子肚子一一股气,打着饱嗝,老臭婆子拾掇了一下床就上炕睡觉了。
陈天娇这两天根本就不回家,老臭婆子也懒得管这个破烂玩意儿,爱到哪儿去就到哪去儿,最好半夜走夜路掉到河里淹死
老臭婆子咒骂了陈天娇几句,脱了鞋也不洗脚,就往炕上一躺,每一会儿就呼噜呼噜打起来呼噜。
月黑风高,老臭婆子在炕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吴晓月和吴宝蛋也在隔壁屋里睡的熟熟的,压根儿就不知道大半夜有两个黑影翻过了他家的院子进了灶房。
这乡下人家的粮食一般都是放在灶房的,老吴家也不例外。
黄大狗和黄二狗脸上套了个黑袋子,就露出两个眼睛看路和一个鼻子喘气,活脱脱两个山匪的形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