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吵一次架就分手不太可能,过年就说他们复合了。
一阵急切的门铃声打断温苡过于理想主义的计划,吓得差点从沙发掉下来。
门铃声响的频率跟催命似的。
“来了”温苡从软毛毯上爬起来,裹着毛毯跑到玄关。
才开锁,门被外面的人大力拉开,阮年芙吁吁地弯着腰喘气“小苡你怎么了怎么没接我电话啊”
电话
温苡脑子卡壳一瞬,在车上都在想事情,没来得及处理消息,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年芙,我想事情太入迷,忘了。”
“忘了就忘了。”阮年芙上下打量温苡一眼,推着她往里,嫌弃说“赶紧去换衣服。”
“换衣服去哪”温苡踉跄往前走。
阮年芙路过中岛台,开了瓶水,仰头喝掉一半,大喘气说“你忘了啊,我前天和你说的事,人我都给约好了。”
前天
忙得像陀螺的温苡把抛在脑后的事想起来。
阮年芙上个月听说她一直以来给家里人编男友这件事,现在有点儿瞒不下了,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结束,就在两天前,阮年芙说找到了解决办法,以为是绝好的分手方案,结果告诉她找到了一个完全符合她条件的男人,最近也在相亲,着急结婚,要不要见一面。
当时吓得温苡手机砸脸,只觉得苍了天。
“男朋友”全是她靠着五年写小说的经验编出的人物,怎么可能存在啊
“不可能”温苡给出的答案和那天的回复一模一样。
阮年芙白她一眼“温苡你自己暗恋失败,遁入空门不再相信爱情,真的以为没这样的男人啊。”
“对,除非科幻片。”温苡坚决不信。
阮年芙来脾气了,叉腰叫嚣回去“偏偏还有了,我兄弟朋友的朋友,我已经考察过,绝对符合你的人帅,家境好,工作风光,温柔体贴,成熟稳重。”
兄弟指的是阮年芙的竹马。
如果是这样,冲着他人品,这件事情绝对保真。
但,温苡开过一个大玩笑,现在快圆不回来了,不想再继续错下去,打住阮年芙“好了啊,到此为止。”
“吃顿饭不亏的,再说了,人都请了,我们不去不好吧。”阮年芙又在温苡耳边念紧箍咒,“再说了,他脸帅,就冲这一点,这顿饭一定吃得消化良好。”
面对形容词文盲的阮年芙,温苡无语抿唇。
拗不过阮年芙,温苡还是被拖出门。
衣服是阮年芙要求她穿的冬裙和大衣,妆来不及化,素颜霜配上枫叶色哑光口红,再化一个眉毛,简单一个淡妆完成。
勉强算精致,还不显得刻意。
被拉到商场门口,温苡拖着脚步不情愿往前。
广场上五米高的圣诞树挂满装饰,灯光一闪一闪,放着st christas,雪簌簌下落,街上人来人往,街灯裹上亮晶晶的银装,沿路两排光秃秃的树身环着彩灯,仿佛永夜闪烁的星河。
温苡才想起。
今晚,是平安夜。
近年国内过圣诞节的很少,唯有商家什么节都过,对于他们来说所有节日都是打折降价赚一笔的好机会,所以到商场才有这么一点儿平安夜的氛围。
“我的苡啊,你要是不去,我这个组局的脸多干啊。”阮年芙卖惨。
温苡心想吃个饭也行吧,估计阮年芙为了能约到对方,肯定给她那个可恨的竹马服了软,不能辜负她的用心。
短短的对视时间,阮年芙误以为温苡在想法子逃跑,慌张地看四周。
对上一个路边算命小摊,忽然有了主意。
“要不我们去摇个签,如果不是上上签,你就跟我去相亲。”阮年芙拿捏住温苡的命脉。
温苡一直是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却对命理有着执着,但手臭,从没摇出上上签。
“真的”犹豫不决的温苡对这个法子很是认同,她不想去,但又怕阮年芙白忙活一趟,这下算是给僵持的两人台阶下。
阮年芙拍胸脯保证,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两人去到算命摊前,说明来意,摊主很快同意,把签筒借给他们。
年轻的摊主是自主创业的大学生,最近小摊经济盛行,跟着出来凑热闹,坦诚说纯属娱乐,不保真。
她们只是要摇签,没真的想要解签,真要求也得初一或十五的早晨去郊区寺庙,在那虔诚求上一签。
温苡脱掉手套,白皙的手被冷风一吹,指尖和关节变得红彤彤的,她捧着筒身摇了摇,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深知自己手气背,随便玩玩,反正这个赌阮年芙会赢。
签筒的薄竹有节奏地敲打筒身,发出的声响把人心悬到最高处。
“啪嗒”
一支签从木筒里掉出来。
摊主快速捡起来,看了眼,笑说“恭喜啊上上签”
听到答案,两人震惊。
阮年芙心想完了完了,一直手臭的温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