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褚口中的这个女朋友从没来看过他;
季褚女朋友家有钱,特别有钱;
季褚他妈还特别喜欢这个准儿媳妇,堪称二十四孝好婆婆。
这么几个标签下来,再结合季褚在基地待了几年、连只母蚊子都不敢搭理的样子,大家推断出了
这明显是季家眼看着就要破产、所以季头牌被他爸妈推给豪门千金卖身抵债来挽救家族企业了
大家再一联想到季头牌从来不给大家看他女朋友的照片,于是纷纷认定了他的女朋友必然不是那么拿得出手。
这么一来,大家伙都开始同情季头牌了。
“明明可以自由恋爱,但却被家里逼得不得不出卖色相讨好豪门大小姐啧,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而同情了季头牌整整三年的直男们,此刻看向不远处那位“拿不太出手”的豪门大小姐,纷纷无语凝噎。
哪怕是套着宽大的男式外套,众人也能轻易看出来,初蘅的个头高挑、身量修长,胸是胸腿是腿的。
年轻女孩的气质清冷,五官却精致漂亮得不像话,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浑身上下也像是在发着光。
简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于是大家再看向季褚的时候,心情瞬间由“兄弟可惜了长得这么帅还要出卖色相讨好富婆”变成了“妈的好一个绿茶心机吊女朋友长这么好看居然藏得这么牢”。
毕竟是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们,他们十分麻利地搭好了帐篷,这会儿三两下又架好了烧烤炉子开始烤东西吃。
虽然其他人的女朋友都没动,但初蘅觉得干坐着不太好,于是便起身走到季褚身后。
她拽拽他的衣摆,轻声道“要我帮什么忙”
季褚正在给烧烤炉铺炭,听见这话,他弯了弯唇,然后点点头,“嗯,是有事儿给你做。”
说着他便将她一路拉到了车子旁,然后打开后备箱,递给了她一把东西。
初蘅一愣,然后笑了。
季褚递给她的,是一把仙女棒。
季褚拿起其中一支,递到她手中,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不远处传来的低声絮语里混杂着阵阵的笑声。
而更远处,则是呼啸的风声和长久的静谧。
初蘅执着手中的那一支仙女棒,在低垂的夜幕中,如同执着一丛火树银花。
她的脸庞被温暖的橘色光芒照亮,唇角微微翘起来。
季褚看着她,唇角也弯起来。
“小时候是不是没玩过”
“嗯。”
那时候她并没有闲钱买这些小玩意儿。
初蘅放完了一支仙女棒,又抬眼看他。
“干嘛准备这个是觉得我很幼稚吗”
季褚笑起来,“可不就得像养女儿一样养蘅蘅么”
就这样,季褚一支又一支地为她点燃仙女棒。
而初蘅握着一丛又一丛的火树银花,似是回到了小时候可也不对。
她小时候并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开心。
吃过了烧烤,大家又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然后便各自钻进了帐篷里。
而洗过了脸钻进帐篷的初蘅,此刻看着帐篷里的两条单人睡袋,无语了“”
她以为他起码会带个双人睡袋的。
这也太呆了。
等季褚洗漱完回来,外面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季褚刚洗漱完,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水汽的味道。
从下午到现在,他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但此刻身上还是热烘烘的。
于是初蘅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季褚探起身又检查了一遍帐篷的缝隙确认没有漏风,等检查完了,他又摸了摸初蘅身下的防潮垫,咕哝道
“都怪我,下次不来了。”
暮春的夜晚,帐篷里又潮又冷,还伴随着外面呼啸的风声。
季褚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倒是无所谓,但他绝对是脑子抽了才把蘅蘅带过来遭这莫名其妙的罪。
季褚伸出双臂,密密实实地环着身旁的人,生怕她真冻着。
初蘅躺在睡袋里,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捏捏美男的耳垂,表示赞同“都怪你。”
只是她的声音又甜又软,眸光滟滟,几乎能掐出水来,哪儿有半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季褚轻咳一声,然后别过了脸,“蘅蘅我难受。”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和女朋友处在这样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不能怪他。
初蘅抿抿唇,刚想说话,一旁便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声。
是隔壁帐篷里传来的。
两人的脸齐刷刷地都红了。
才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随着隔壁帐篷里情侣越来越投入的声音,他们这间小小的帐篷,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是滚烫的,两只小嫩鸡仔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初蘅轻咳一声,然后从一旁的包里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