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公司起码要赔自己一半的中介费,要是运气好,全部中介费都拿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袁月便威胁道,“你不来就试试看吧。”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而辞职的个中内情,林素芬自然不能对外人说。
因此她当下只是对着朱秀丽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袁家的女儿,那个陆杉杉也在附中读书我在她家当保姆,我怕给孩子丢人。”
朱秀丽愣了愣,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问“你怕蘅蘅嫌你丢人”
林素芬苦笑一下,没有吭声。
见林素芬没有说话,于是朱秀丽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朱秀丽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们干这行的,虽然说不偷不抢,但说出去的确是伺候人的,也不怪孩子觉得不好意思。”
朱秀丽的老公以前和初蘅的爸爸是同一个车间的,两家都在工厂的家属大院住了十多年,她可以说是看着初蘅长大的。
小姑娘小时候倒还看不太出来,但是越长大越聪明,从小学开始便是年年都考第一;也越长大越漂亮,家属大院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盯着林素芬是向来不管这个女儿的,也就是初蘅自己早熟懂事,这才没有被坏小子拐带得误入歧途。
当初朱秀丽的儿子杜浩和初蘅同在三十二中念书,初蘅的成绩好,朱秀丽知道儿子的成绩料想是考不上什么好学校,可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家教是请不起的,于是她便提着几只鸡鸭、厚着脸皮跑去敲初家的门,央着初蘅帮自家儿子补补课。
要说初蘅平时看起来冷冰冰,但那次倒也没有拒绝朱秀丽,居然还真的给她家儿子补了好几节课,甚至还将自己的笔记借给她家儿子复印。
后来朱秀丽的儿子虽然还是没能考上高中,但却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职高,朱秀丽心里是很感激初蘅的。
这样想着,朱秀丽便忍不住帮小姑娘辩解了一句“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有不爱面子的再说了,真要论起来,蘅蘅也没哪一点是比不上那个陆杉杉的。”
初家的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脑子又聪明,生在他们这个工厂大院里哎,是真的可惜了啊。
“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差点忘了。”朱秀丽想起来,“那个袁家不做就不做了,我之前就听别人说过,她们家给的钱不多破事儿还特别多。我现在待的这户人家在招人这家人工资开得高、活儿也不累,我每天就是帮忙照顾狗,人家给我这个数”
说着,朱秀丽便对着林素芬比出了一个数字,“你要是来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么多钱。”
林素芬有些惊讶,“那人家能要我吗”
“这个包在我身上。”朱秀丽拍拍胸脯保证道,“他们家太太人好,也特别好说话,我向她推荐你,肯定没问题的。”
说完,朱秀丽又拍了拍林素芬的肩膀,道“他们家就一个儿子,在十中上学反正这回肯定不是你们家蘅蘅的同学了,不用担心孩子会觉得伤面子。”
初蘅靠在房间的门板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人说话。
她并没有想到,林素芬居然会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而从陆杉杉家辞职可这又的确是事实。
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最终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初蘅原本想要打开门,告诉林素芬,自己并不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也并不觉得有一个当保姆的妈妈丢人,所以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丢掉工作。
直到门外的朱秀丽说重新给林素芬再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时,初蘅才慢慢松开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重新坐回到了书桌前。
她打开书包,从隔层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因为年龄不够,还不能办银行卡,所以初蘅当家教赚的那些钱也没地方存,只能一直随身带着,要用的时候就拿。
初蘅打开那个信封,点了一遍里面的钱。
虽然裴太太给她的家教课时费已经涨到了三百块一小时,但她做家教的时间并不算长,而且平时的生活费、伙食费和学习资料费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她能存下来的钱并不是很多。
于是初蘅又点了一遍信封里的钱,最后她抽出了三百块钱,放进自己的钱包里起码能撑完这个月了。
然后她便拿起那个信封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放在的客厅里的桌子上,低声道“家里要是没钱了,就先用这些吧。”
说完也不等林素芬回答,便重新回了房间。
第二天,林素芬便被朱秀丽带着去那户人家应聘了。
路上朱秀丽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们家人口简单,主人家就一家三口,先生不太好说话,但他平时白天都不在家,也就是晚饭的时候能遇着;他们家儿子也是一大半时间住学校,不怎么回来。
太太为人是很好的,也不折腾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特别要干净。他们家的活儿都不累要不是之前那个阿姨回家带孙子去了,还真找不到这样的工作。喏,现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