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得很“白州王这就没意思了,歌舞,只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低贱卑鄙的。”
白州王牙根紧咬“云之濯你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云姓天坛圣子
云之濯桑远远心中暗想,姓云,不知与自己及笄礼上那个云姓圣子有无关系
此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若当初及笄礼上的人是他,那就意味着他是一个灵耀境以上的高手修为到了灵耀境,便可以固龄。
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是怎样威胁白州王一家的杀人容易,但想要让一州主君在殿内载歌载舞,那可不是用性命威胁便能做到的事情。
桑远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云之濯。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啧,”幽无命很不耐烦地把案桌上的空烛墩一掷,“酒菜没有,还要听人吵架,没意思”
云之濯微微一笑“幽州王莫急。很快便有意思了。”
“那你倒是下毒啊。”幽无命一本正经。
“啊,”云之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疏忽了,忘了告诉二位已下过了呢。不信,二位运一运体内灵蕴试试,一试便知。”
桑远远被他诚挚的神色弄得颇有点不好意思。
她试着调了调体内灵蕴。
立即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就如同当初在冰雾谷中了金冥雪蛾之毒的时候一样,体内的灵蕴上,覆满了一粒粒圆圆的昏黄光点,体内灵蕴沉沉蛰伏,已不听使唤。
“什么时候下的毒”桑远远惊奇极了。
云之濯谦虚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毒,只是案桌下的香炉有点问题。桑王女,六年未见,您风采更胜往昔,气度却一如从前,宁静淡泊,令人钦佩。”
六年前,是他
她控制住表情,不露出任何异色,只淡淡地问“若是我们不来赴宴,你打算怎么办”
云之濯的神色温柔极了,甚至有些宠溺“你们会来的。”
“你确定这样的毒能制得住幽无命”她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若我没有认错,它仿佛正是医书上记载的金冥雪蛾之毒。”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去过云州,还中过那金冥雪蛾之毒的。
云之濯抬起手,极优雅地向着白氏王族四人挥了挥“没诸位的事了,睡吧。”
只见白氏父女立刻歪歪地倒伏在案桌之上,睡死了过去。
桑远远心头一突这样的控制手段,实在骇人听闻
“桑王女果真是见多识广”云之濯极为真诚地赞叹道,“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金冥雪蛾之毒,它不是毒,是天命之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与天命对抗。”
桑远远凝神看了看潜入自己肌理的那些黄斑。留心之下,发现它们其实隐隐蕴着七色。
她的心头再度一跳,藏在案桌下的手悄悄伸过去,攥住了幽无命的小指。
他反手握住她,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何为天命之力”桑远远真诚发问。
云之濯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天命,不可言说。自己领悟到了,也就明白了。当初怪我做事疏漏,那一线生机,竟引发了今日之祸,只能由我来拨乱反正。”
“当初就该请个能把话说清楚的天坛圣子。”桑远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噗哧。”幽无命果断笑场。
“所以六年前把我赶出身体的事情是你干的”桑远远浅显易懂地问道。
“算是我吧。”面对两个任凭自己宰割的人,云之濯也无心隐瞒。
“怎么做到的”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云之濯道,“桑王女,你也不必怨怼,当初发生的一切,皆是你心甘情愿的,只是我也没想到,那一点不算纰漏的纰漏,竟留下了祸根,导致我今日不得不再次离开天坛,出面收拾残局。”
桑远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纰漏是让我六年之后回来么”
“是,也不是。”云之濯笑得神秘莫测。
桑远远思忖片刻“为什么我还可以回来面对必死之局”
说句实在话,她刚穿越回来时的局面,当真是十死无生。
云之濯道“因为天无绝人之路。”
桑远远“”和神棍聊天真的是自找不痛快
云之濯的神色有些遗憾,道“是我疏忽了。实在料想不到,那般必死的局面,桑王女竟能逆转乾坤我还真的挺好奇,桑王女是如何逃脱了小韩夫人的毒手不怕桑王女笑话,我活了很多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对一件事情百思而不解。”
桑远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小韩夫人指的是幽盈月。
她优雅地笑了笑“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云之濯微笑“桑王女愿意解惑,那当真是太好了。我愿意作这个交换,且可以保证我的答案必定真实,但我不保证桑王女您能不能听得懂。”
不得不说,这个人笑起来当真是温和儒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