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换个更好的呗”
秦无双倒是观念转变得极快,闻言,挺身站到了桑远远前面,冲着两个白王女冷笑道“桑王女这等姿容气质,哪怕无我秦州的金贝,也值得这十八州最好的男儿来相配,轮得到你们置喙么”
二白“”早些时候冷嘲热讽的那个秦无双哪去了拍先祖马屁也没必要拍得这么真情实感吧
“你刚才不是还讨嫌她么”
秦无双惊恐地掩住口“白王女,话可不能乱说。我与桑王女一见如故,聊的都是开心的话题,分明是你自己会错了意”
二白“”
白州姐妹脑袋是真的不大好使。
王族之间的关系,与州国之间是一样的,还是那句老生常谈没有永久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如今,秦州东面有皇甫氏虎视眈眈,南面冀州已落入幽无命之手。
可谓四面楚歌。
秦州急于拉拢一个有力的伙伴,来对抗即将出现的疾风骤雨。
连金贝都祭了出来,可见秦州王有多急迫。
这种时候,既然先祖指引秦州与桑州交好,那秦氏自然会不遗余力,与桑州站在同一阵线。就算桑远远此刻看上的是韩少陵,秦无双也只会大笑着赞一句天作之合。
韩少陵急着行凶,不耐烦听这些女子啰嗦。
他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冲着几位王女笑道“晚宴已备好,诸位请”
用身体赶人。
白王女是铁了心要看好戏,便道“韩州王你只管办你的事情,不必理会我等,我们白州祭天用的都是生祭,早见惯血了。”
“嗯。”韩少陵转向桑远远,道,“桑王女,规矩不可废。”
桑远远弱小可怜又无助“你一定要杀我夫郎么若是我要与他同生共死呢”
幽无命本已准备发作了,见这个戏精又演技上头,不禁烦恼地用手指点着额心,头疼地望着她,一副无奈宠溺的样子。
桑不近皱着眉头站了出来“韩州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云许舟叹息“韩州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日大家开开心心的,没必要非闹得这么难看。”
在这里打起来,百害无一利。
韩少陵道“桑世子,摄政王,规矩不可废。韩某绝对没有半点怠慢友邻的意思,诸位请离台赴宴吧,做完最后一步祭祀,我再好生向各位赔罪,酒,任罚”
韩少陵缓缓抽剑,锐利目光盯住了幽无命。
这个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无论此人与桑远远究竟有无苟且,今日都要借机除去。
眸光一掠,对桑远远说道“王女还请让开些。”
“不”桑远远道,“我要与他同生共死我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幽无命“”她刚才怕是又喝多了。
想起她上回喝多的时候缠着他做的那些事,他的心跳变快了许多,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一旁的白王女笑了起来“桑王女,你不是说你的夫郎是天人,会飞的么不然你让他长翅膀飞走得了,以免除杀身之祸。”
“对哦”桑远远笑吟吟望向她,“多谢你提醒呢。”
韩少陵忽然想起昨日她也是这般对自己说的,一时又好笑,又头痛。
直到现在,他依然坚信桑远远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吃醋罢了也不怪韩少陵自负,从小到大,但凡是个适龄的女子,无不为他神魂颠倒,早已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他看上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这二人身上的合欢花,就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中,不将它拔除,他定会日夜难安。
正好,借此机会让她看看,什么是灵耀境七重天的实力
韩少陵凝神蓄力,决心用杀牛的力气,炫酷地弄死这只菜鸡,一举摄住桑远远的心神。
金灵蕴爆发,如实质般覆在了剑上。杀机锁定,预备动手。
“韩州王,”桑远远忽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今日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你想打架,下次有机会再痛痛快快打个够。你若不想留我和夫郎吃晚饭,那我们走了就是。”
“飞走么”韩少陵失笑。
说话之时,只见桑远远已轻轻盈盈地走到了高台边上。
韩少陵面色微变“下来,那里危险。”
她甜甜地笑了笑,冲幽无命招招手,然后摊开双臂,向后一跃,像一只蝴蝶般,从高台上飘了出去。
韩少陵大惊失色,猛地扑向高台边缘。
哪里还抓得住
只见桑远远那件冰蓝纱衣与乌发一齐在风中飞扬,身形虽然轻盈至极,但也只在半空停留了一瞬,便直直向下坠去
高台上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奔到边缘,惊恐地望着这个急速坠落的绝色佳人。
她仍在笑,身体像一只冰蓝的蝴蝶,坠落、坠落根本无法救援
就在众人脑海一片空白时,忽有一道烈风自头顶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