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虽然是女子,但是绝不输男子,并且比许多人都更要关心这个国家,有时候让他们这些口口声声报效国家,却大部分在心里想着权势美人的男子感到羞愧。事实总是在主流之外,可见那些所谓流言实在不可尽信。
秦束察觉到有些人对他的态度变化也从没在意,他只在意清棠,其余人不管如何都与他无甚干系,只是为了行事更加便宜,更好的做好清棠吩咐的事,他必须做出个态度来。一路上除了更多的了解南方的一些事和那位菱郡郡守的事,他都坐在马车里看风景,一刻都没有浪费。
事实上这些美景虽然美,却并没有让他有多少触动,之所以这样认真的看过每一处,只是因为清棠说,等他回了禹京,要将这一路上的美景说与她听。即使和她在一起时间已经不能算短了,但是他依旧是不怎么会说话的,平常她爱逗着他说话,他只好绞尽脑汁的多说些什么,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好。
看着那些孤雁落霞、古村晚树、薄暮山林等美景的时候,他都在担心自己是否能在清棠面前形容这些美丽景色的千分之一来。他连找些好听的词都找不到,只能拿着书看着景色对照上面的句子,找到合适的勾起来,然后假装清棠就在面前,一遍遍的练习怎么说听起来会觉得好一些。她那么期待的样子,他如何都不忍心让她失望。
后来,秦束干脆找了一个画师随行,让他画下所有他觉得清棠会喜欢的景色。拿着那些画卷一张张翻看,秦束突然想到等回去之后,她看到这些,说不定第一时间不是称赞景色美,而是嫌弃这画没有她画的好。不过,看着这些画,他再和她描述,说不定她会更能理解,至少比他口头上空泛的说要好上许多。
明明出来没有多久,他却开始归心似箭。忍不住催促出了禹京就慢腾腾的车队,却被人劝住了。
“太后娘娘特意吩咐过,不让走的太快。”这一句就让秦束无可奈何了。
秦束一行人走了一个月,才到了菱郡临近的渭郡,像模像样的在渭郡郡守的接待下开始在民间选择一些,身世清白年龄足够尚未婚嫁的适合女子。选秀之繁琐秦束是不管的,他只管这群人不乱来便是,再说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个做幌子的选秀上。
这会儿的消息传递很多时候还是十分落后的,再加上上面有心封锁,秦束他们自然不知晓,就在半个月之前,整个禹京城范围都被军队包围,不许进出了。
禹京城内的消息被封锁,驻扎在禹京城外的兵官对外只说在进行军演,那些没能进城的百姓都被严令不能乱说。在普通百姓眼里,自然是这些看上去不好惹的兵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有人敢去为了好奇心一探究竟,只能乖乖的闭着嘴。
至于禹京城内的情况还好,由于柳清棠早有准备,在发现头一批所谓得了风寒的人后,她就亲自派了身强体壮的守卫前去带人隔离,不管怎么说,身体强壮的兵和普通百姓比起来,比较不容易得那种疫病,所以上辈子得疫病的多是身体不好的男人以及女人老人和孩子。自然也有身体好的男人,但是相对来说要少上许多。
在人们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的时候,她让早就准备好的太医站出来说明了这是疫病,那太医当然心中忐忑,他们一群太医诊断都是普通的风寒,可是太后娘娘要他们如此说,他们别无选择。人都有逃避心态,他们宁愿太后娘娘是想接这个谎言做些什么谋逆的大事,也不宁愿是真的发生了瘟疫,否则情况真是太可怕了。
谁都怕死,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所以当柳清棠下命令所有这种情况的病人都要统一和人隔开诊治照顾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反对。
才短短三天,各处病患都差不多被控制在柳清棠清楚的地方,连一些不愿意相信,把亲人藏起来的,柳清棠也派人去搜了。她必须狠下心,这种时候如果任由这些病患分散,到时候疫病传播起来会更加恐怖,死的人只会更多。她是上位者,只能为更多人的生命负责。
也正是到了三天后,越来越多的人得了这风寒,半信半疑的太医们才察觉不对,病患渐渐不是风寒的症状,他们吓出了满头的冷汗,也顾不得太后娘娘是怎么知晓的这些,全部投入了紧急的讨论研究之中,整个太医院前所未有的忙碌。
就算仍旧死了一批人,但是这个开头,比之上辈子到了半个月后情况不能收拾,死了许多人才被害怕责罚的官员报上来简直好上太多。或许她这次能救下更多的人,如此就最好了。
而且柳清棠还发现,这辈子,许多慈安宫原本得了疫病被送去明寿殿的宫人,这辈子都没有得病。虽然其中不乏秦束调走了一些,但是剩下那些,柳清棠有印象的都早早的被她让人盯着了,竟然都没有事
说起来,她在宫中这样的地位,本是最不可能染上这疫病的,因为就算是上辈子,最开始爆出疫病消息的时候,那些可能染病的宫人和一切可能感染的东西都被调开了,还有无数珍贵药材用在她这里,吃食衣物无一不小心,况且她那段日子深居简出,按理怎么都不会染上疫病,但她确实染了病,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