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成为她夫君的男人,所以她从小就是一点不在意的。后来进宫,只见了她名义上的夫君,病怏怏在床上躺着的先帝几面他就死了,她更不用去学那些。
结果如今她主动去学这个,为了给秦束做袖套柳清棠越想越觉得别扭,都有些退缩了。但是忽然间想到那次,秦束抓着个凉了许久的手炉不放的样子,就默默的接着学了下去。
只是,她大概是真的对这方面没有天分,那在缀衣桃叶她们手里穿梭飞舞的针线一到她的手里就变得不听话极了,让她扎了好几次的手。弄得如今两只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都是针尖扎出来的小红点,捏点东西手上都隐隐的疼。
好在在她耐心耗费完之前,那袖套已经做好了。尽管和缀衣她们做的十分有差距,但是好歹是她亲手做的,秦束无论如何也不该嫌弃才对。柳清棠莫名觉得有些送不出手,所以那袖套在她床上躺了两日了。
她每日睡觉之前都瞪着那副不怎么好看的袖套运气,几次想要直接叫了秦束过来然后把袖套扔给他,又觉得怎么都开不了口,最后只能把袖套扔到枕头下不去看。
其实就算秦束上辈子对她忠心耿耿为她而死,她也不用这样。金钱权势她什么都能给,现在想想其实给这些东西反倒最简单了。
一开始她还沾沾自喜着秦束那傻子对着她那点心思,都快把整个人送给她面前了。结果现在想想,霍的反应过来,她自己可不是都快陷下去了,还天天在那得意着呢。
如果她不是对秦束有意思,怎么会关心他手脚冻不冻,东西用的够不够,会不会因为她某些话难受。可若说是,她又没像话本里面那样变得多愁善感动不动迎风落泪,还时常因为想到对方失神,更不会有那种书上说的患得患失。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怪异,说来就来了,她都还没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
柳清棠想起这些天困扰自己的问题,不禁皱起了两道弯弯的柳眉。
正想着,绿蔓墙后走进来一个身穿藏蓝色的袍子的身影。
“请太后娘娘安,奴才回来了。”
见秦束回来,神游天外的柳清棠精神一震,从摇椅上做起来朝他招手。“怎么样事情可都吩咐妥当了”
“是,监造处说出了年不到半个月,宫外二皇子的新府邸就能拾掇出来。”
因为准备在年后就把现任慈安宫的大太监总管宁公公换下来,所以柳清棠最近就开始着手让秦束沾这些事。和他前世一般,明里暗里都有,主要负责传达她的旨意,代她做一些她不方便做的事,以及管理一些阴私的事,毕竟这宫里可不是一直都会这么风平浪静,再过上两年她那外甥小皇帝后宫就得进人,到时候才叫热闹呢。
想起前世那时候被搅得乌烟瘴气的后宫,柳清棠懒洋洋的勾唇笑。她这次要好好做她慈祥温和的老太后,可不想动手去替皇帝外甥整顿他的后宫,最后还讨不得好。她还是多和面前这家伙相处比较好,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应付小皇帝。柳清棠想着,抬眼去看秦束。
他一身年下新换上的藏蓝色衣袍,配着黑色的锦冠,脑后还垂着绳结,穿着短靴站在绿蔓墙下,让柳清棠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话本里有一句话她还是要承认的“情人的眼中出西施。”她看秦束可不就是这样,从前看着觉得他阴沉木讷,如今都变成了害羞自卑,连前世那处理事情的狠辣手段现在想着也变成了果决。
这么说来,其实她喜欢这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喜欢就是喜欢,既然如此,她们是该多亲近才对。柳清棠敲了敲摇椅的扶手啧了一声。
秦束站在那里表面看上去镇定,其实心头忐忑。感觉到太后娘娘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后,他就开始不断的回想自己刚才是否说了什么让太后娘娘心情不好的话,还是太后娘娘对于自己办的事不满意。
“秦束,你过来。”
听到这句话,秦束明白过来,太后娘娘只是又想看到他为难的表情了。一种无奈又温柔的情绪忽然就溢满他的心间,于是他低声回答道“是。”眼看快到年宴的日子,天公作美,一连晴了几日。前阵子积的雪化了,便滴滴答答的从噌亮的琉璃瓦檐上滴下来。
趁着年下这几天难得的好天气,缀衣带着慈安宫里的一众大小宫女们将整个慈安宫都清理了一遍,被褥衣裳,还有她的书籍之类的物件都晒了好几天,今日更是连柜子那些笨重物事都被倒腾出来晒了。
一院子的宫女们忙忙碌碌的进出打扫,小太监们也帮着搬东西,还得整理这偌大院子里的花盆杂物。
柳清棠一个人闲闲的倚在躺椅上晒太阳,和前边那热火朝天的场景隔着一道绿蔓墙,有声响传到她这里也不显得吵闹,隐约的说话声和嬉笑声这样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像是她还未入宫之前,听到街上熙熙攘攘的感觉,真实又有生气。
许是她这些年来犟着性子要做好一个称职的太后,处处端着架子,肃着一张脸。久而久之,这慈安宫就越来越安静起来,养的这一院子的宫女太监各个都说话细声细气安安静静。平日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