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无欢和凤君是同一个灵魂,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喜欢的人。
宋清时本来有点担心,想问一下无欢对前世今生有什么看法,结果写出来的东西在对方眼里就是“我愿意”,他发现这又是墨渊剑尊记忆里的强制剧情,没有拒绝选项,稍稍想了一下,便决定按照自己心里的感觉走了。
他愿意的。
不管是任何世界,任何地方,任何模样,他都愿意和无欢结道侣。
他们回去了桃花谷,宋清时开炉炼出七颗玄天太明丹,每日服用一颗,慢慢拔除优昙花毒,但不能确定花毒除到什么程度会忽然复明,怕他承受不住强光刺激,便先用几层薄纱蒙上了眼睛,吩咐他看见东西后不要心急,等眼睛适应后再慢慢解开薄纱。
那天黄昏,无欢正在练剑,忽然眼前晕眩了片刻,感觉天空中有很多艳丽的细碎影子在散落,他伸出手,捡起一片柔软细腻的影子,轻轻地摸了摸,又嗅了嗅,终于确认是每天陪伴自己的桃花花瓣。
清时说过,桃花谷里的桃花很特别,都是红色的。
所以,这个漂亮的颜色是红色
无欢站了很久,等适应光线后,慢慢地一层层解开了眼睛上的薄纱,他看见了漫天艳丽的桃花,看见了葱郁的青草,看见了树叶上的露珠,看见了林间唱歌的鸟儿他将斑斓的色彩和书籍里的词汇一一对应,慢慢分辨出红色、绿色、黑色、蓝色
这不是梦境
因为,瞎子的梦里是没有图像的。
无欢揉了揉眼睛,看着手里的桃花花瓣,狂喜在心底一点点蔓延,他迫切地想找人分享这份从未有过的快乐,想去描述桃花的颜色有多美,麻雀的羽毛不是单纯的灰,而是好多种棕色和黑色的混杂,漫山遍野的树木分了很多种层次,很漂亮,但他有些搞不明白是不是都能叫做绿色
最重要的是,宋清时在哪里他应该在制药
无欢算了算时辰,收好剑,急急往炼丹房冲去,可是丹炉是冷的,里面并没有人。他赶紧放出神念,四处搜索气息,终于在河边药园找到了少年。少年赤着脚,披着件半旧不新的白色外袍,坐在草地上,专心致志地处理雷心藤,抽出又长又细的藤芯,绕成团,放进篮子里。
这些年修炼顺利,食补调养,宋清时的身子早已恢复到原来差不多的模样,他仗着桃花谷里没外人,无欢眼睛看不到,放弃形象,懒怠梳洗,每天胡乱穿衣,将柔软细碎的长发随便散在身后,偶尔用根绳子束起,日子过得随心所欲。
无欢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了好一会。
宋清时绕完最后一捆藤芯,终于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转过身去,对上了那双带着神采的凤眸,就像技艺高超的画师在完美的画卷上添了最后一笔,让美丽的凤凰活了过来,真正有了神韵和气质,照亮了世间的风景。
他的心跳有点快,然后意识到对方提前恢复了视力,开心极了,想过去恭贺,却发现无欢正用奇怪的视线看着自己,他以为是自己的穿着不端庄,行为太怪异,赶紧提起篮子,想溜回去更衣。
可是,他经过无欢的时候,被一把抓住了胳膊,硬拖进了怀里
无欢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那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眼睛,他家少年不是丑丑的吗怎会长这样好看每个地方都戳在他的心坎上,戳得痒痒的,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美事他该不会是吃药后出现了幻觉吧
他警惕地低下头,小心地摸了摸白皙细腻的皮肤,确认触觉,然后凑在颈间,认真地嗅过身上的药草清香,确认嗅觉,熟练地抱起来掂掂分量,确认手感,然后仔仔细细地把宋清时从头到脚检查了一次又一次,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宋清时的外袍在拉扯中不小心碰掉了,里面除了件睡觉时穿的冰绸里衣外,什么都没有,随随便便地用腰带系起,冰绸的质感碰起来和没穿似的,哪里禁得住被喜欢的人这样摸来摸去他很快就被摸出了反应,无法挣脱,又没办法让他停手,只好踮起脚,抓着他的脖子,在耳边呜呜地低声求结束。
“对不起,”无欢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赶紧松开手,解释,“我没想到你长这样,只是想确定一下”他平时感知事物都是用摸的,睡觉时也喜欢把宋清时摸来捏去,习惯了,但这次好像摸得过分了些。
宋清时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他的衣服本来就没怎么穿好,质地轻薄,紧紧贴在身上,若有若无地勾勒出每寸线条,腰带也快松开了,挺不雅的他趁着无欢把自己放下来,想把腰带解开重新系紧。
那么多年,两人天天呆在一起,他也没避忌过无欢这些事,做熟手了。
这次,宋清时刚刚松开腰带,无欢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看了眼散开的衣袍下的东西,先想了想男人对触碰产生的这种反应代表什么,再想了想男人在未来道侣面前宽衣解带代表什么
无欢瞬间懂了,激动地抓住对方的手腕问“清时,你是想要我吗”
宋清时“”
“我好高兴。”无欢快乐地吻上宋清时的唇,良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