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姜彤摇摇头,“跟娘没关系,我过来,是有个主意要跟娘说。”
刘太太愣了一下,收了眼泪,拿帕子擦了擦,问,“珍儿要说什么。”
姜彤脑子里的想法打了个转,捋了捋,才道“女儿是这样子想的,陈桂香这做派,明显想拿捏贺家,拿捏我,我却不去如了她这个意,让贺家跟着吃憋,遂不去这样”姜彤凑近些,跟刘太太耳语一番。
刘太太听完后,惊了惊,半晌才道“这,这样是不是不妥也没见哪家是这样做的。”
既然犹豫,其实心里是已经在考虑这个做法了。
姜彤并不担心她娘会不同意,抬了抬眉,道“娘你想,一步退步步退,我若让了这一步,以后还怎么在卢家自处陈桂香怕是要踩在我头上,我们贺家也不被她放在眼里,卢景程现在还是和秀才,若他日再高中,我在卢家焉有地位,莫非真要任她磨挫且如今女儿还怀着身子,如今一日一日大起来”话说半句,最能引人遐想,姜彤摸着肚子,卖了个可怜。
本来还犹疑不决,姜彤这话一出,刘太太立马道“他们敢珍儿你放心,为娘立刻就去帮你做”
一旦想通,也就好像不难以接受了。
接下来这几日,姜彤就专心看书养胎。
刘太太也一扫之前的忧虑,神清气爽,吩咐了两个小子,见天在外跑腿。
贺大嫂贺二嫂看得奇怪不已。
婆婆这是怎么了
之前,她总是觉得,占了人家的身体,尽量不给人家身边人找麻烦才好。
能过去就过去,能看淡就看到淡。
甚至于,让她一个不太倾向结婚了人淡定地接受了一个于她而言几乎等同陌生人的丈夫。
姜彤已经做的够好。
不主动找事,因为怕和离这种事给原身家庭带去麻烦,所以在尚算安稳和平的环境下,没有去提要分开要合离这种事情。
甚至连这种意思都没有表露出来过。
但现在,陈桂香完全踩了她的底线,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姜彤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纵容对方。
真的有些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半步的忍让都不能有。
因为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蹬鼻上脸。
这并非空穴来风的言论,姜彤想通了一些事,行为粗鲁见识短浅没文化的人,你就不该不能用自己的那一套来善待她们,对她们抱有什么期待
原来的贺云珍是个好姑娘,被她娘刘太太教养得很好,可能性格有点点娇气,但懂礼知事,对陈桂香没有一点不尊重的地方。
但是陈桂香呢,把贺云珍的尊重忍让当做懦弱,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
姜彤还记得,她刚穿过来的头一段时间,陈桂香就是特别严厉的样子,几乎都不要准她出门。
姜彤想明白的是,她或许压根不用怕对贺家造成二次伤害,不用想着什么都不保持原样。
如果要认真论起来,卢家可以说是害死了贺家一个女儿。
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待在卢家
恐怕待着才是对不明真相的人的不尊重吧。
姜彤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你绝佳的契机,一个能帮她迅速脱离卢家的机会。
甚至能尽可能把对贺家的伤害减低到最小,让人说不出贺家一句不好的话,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这个突破口就是陈桂香。
就是在刚才,陈桂香威胁贺云珍,脱口而出说要休妻的时候。
电光火石之间,姜彤脑子里飞快闪这个主意。
她不好主动提出和离,因为平白无故去提出来,会很突兀奇怪,对贺云珍的家人很难有个说法,为什么要合离她说不出原因,结果想也知道贺家肯定不允许她这么做。
那现在如果这话是由陈桂香亲口说出来,效果就会截然不同。
姜彤当时想到了这一点,才会故意出语气嚣张,激怒陈桂香,当然也实在是真的很生气,陈桂香简直刷新了我的姜彤对古时候婆婆的认知。
涉及到原则问题,所以姜彤不再忍下去。
谢谢支持 刘太太泯了一口茶, 放下手中杯子, 才道“老爷说压根不是什么悍匪, 好像是几年前逃跑没抓到的一个江洋大盗,凶狠得很, 杀人不眨眼”
“真真是,怎地这般可怕”贺大嫂心有余悸,继而又道“好在不是咱们万安县, 不然事情落到我们要这里,不说官府多忙乱,就是寻常人家知道混进来个匪徒,哪个不担心害怕。”
“谁说不是呢。”
“娘”正这时,姜彤提着裙角走了进来,唤了一声。
“珍儿过来啦。”刘太太把人拉过来。
姜彤随后又向她大嫂见了礼。
“妹妹无须客气,过来坐。”
姜彤这才坐下, 道“娘, 我方才听人说咱们家下人出事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