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边,旧的很。
却对方拿着茶杯的右手,中指食指侧都有明显的茧子。显然是常干活的。
由此可以看得出,方语菲姑娘的家境应当很一般,或者说不怎么好。
那么,她脸上高傲轻慢的姿态是从哪里来的
姜彤不用费劲想,就能猜到,这个人,可能是自视有些才华。
她心中看的明白,这事姜彤个人问题,不太喜欢这一类人。
恃才傲物这么形容似乎也不太准确。
就是那种,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才华,从不知收敛,总沉淀不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过于尖锐,过于斤斤计较。
与这种性格的人相处起来不会很舒服,那种人总认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如果发现别人较之自己更为出色,他们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而是从旁的方面对别人进行抱怨。
当然姜彤不是说方语菲一定是这样的人。
实乃她以前吃过这样的亏,大约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因素吧。
不管是与不是,就不太亲近这种人。
姜彤叹了一口气。
想起以前的事。
姜彤以前上学的时候,和许多女孩儿一样,有一位很好的朋友。高一的时候开学分班,两人成了同桌,少年人的友情来得直白又纯粹,不久两人就成了亲密的无话不谈的好友。
这份感情一直持续三年。
只是,后来的事实告诉姜彤,这份认知,大约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的“好友”三年来,是怎么在日记里记录毁谤诅咒她的,姜彤已经不想再回忆。
姜彤庆幸对方因为一个男生,主动性,动作极大地和她大闹翻脸。
让她能够及时止损。
对方大骂姜彤不过时家庭好才能让她学这学那,才能被人叫做小才女,但她压根配不上成绩好不过是每天回家都有家教帮她补习,若没了这些金钱的支持,她原本是多么的蠢笨。
那时候姜彤多茫然啊,她才知道,原来,人家是这样看她的。
姜彤不是软包子,人家都指着脸骂过来了,她不需要还伤感那份虚伪的感情,让人看笑话,她收起表情,冷冷淡淡断了这份可笑的友谊。
后来,同一个班的另一个人对姜彤说了几句话,姜彤一直忘不了。
那人说“姜彤,你没发现吗,除了你,旁的女生都站得离王悦然很远,因为她心态不端正,心眼小,得失心重。你大概不知道她背地里说过你多次坏话,但因为你离她太近了,近得,分明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都看不清所以,你把这事当成一个教训吧,记住,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朋友的,特别是,那种有着看似傲气实则尖刻的人。”
这段话,姜彤一直忘不了。
后来长大了见得多了,就渐渐知道了,越是知识渊博胸内有乾坤的人,表现出来的越是朴实沉稳,低调谦虚。因为他们自觉世界之大,自己知道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而是那些腹内草莽,半瓶子水的人才会晃得响叮当,爱出头,喜逞能。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一样。
方语菲姑娘脸上自视甚高的感觉不要太明显。
别说姜彤判断人太过武断。
交友本来就是随心随意的事,所以她对这类人敬谢不敏也无可厚非。又没有跑到人面前去指摘什么。
但方语菲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了,贺云珍表情悠闲坦然得好像这是她的马车,自不存在一样。
她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认为这位贺姑娘有些不知礼。
不过因为不熟,她也没有贸然去说什么,面上却露出个不欲忍耐的表情。
心驰电转之间,揣测贺云珍这样的竟也妄想去加入琼花诗社,也不知心中有几分才学,恐怕是来凑个数的吧看着姜彤手中拿着的闲书,方语菲心中嗤笑一声。
没有把姜彤放在眼里。
早上出发,一直到现晚上酉时才终于到了青阳郡。
这就是出钱雇人的好处了,到陌生的地方不用自己找路找住的地方,李姑娘这边全部安排好了。
进了郡城,那运货的人自然和她们分开了,自去办事。李姑娘和和其他两个姑娘,就领着这次的人,去一早准备好的客栈。
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带他们去琼花诗社的分社。
姜彤早就劳累了,行了一天的路,只中途下过车两次,略活动过手脚。
她并未和其他人交流,拿着房号,带着喜儿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喜儿找来店小二,塞着钱给他,让人准备水来,伺候姜彤洗漱过后,主仆两人才一道睡下了。
一夜无梦。
姜彤睡了个饱饱的觉,起来后完全恢复了精神,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露出一个笑来,伸伸懒腰,然后便起床了。
勤奋早起的喜儿,早就收拾好自己,随手给姜彤打来了水,伺候她洗漱。
这时候,昨天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