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这是为什么啊”
关老夫人往椅背上靠,慌乱过后,忽的又冷笑起来“她这是想以退为进吧逼着你把你舅舅家赶尽杀绝你可别上她的当”
“跟舅舅家没关系。”
关肃沉默了良久,这才声音艰涩的说“我,我背着她跟公司里的个秘书生了个儿子,她知道了。”
关老夫人“”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关老夫人原地石化了三分钟,才艰难的缓过神来“你说什么你还有个儿子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关肃含糊道“就是之前起出差,有处我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就有了。”
关老夫人此生有两大夙愿,是娘家飞黄腾达,二是儿子有后,盼了多年都没希望的事情忽然间就有谱了,她霎时间觉得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浑身都有劲儿了。
她连珠炮似的问“那孩子多大了,现在在哪儿你确定是你的儿子不会是被那个女人骗了吧”
“我去验过,是我的儿子,”关肃有些头疼的说“本来我是想瞒着的,但是小叶知道了,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睛里揉不了沙子,坚决要离婚,我怎么劝都不行”
关老夫人听得沉默了,在叶家的家世和宝贝孙子之间摇晃了会儿,终于还是偏向了后者“是她自己不愿意生,那怎么能怪你呢,再说,那也不是你自愿的啊。”
这是当婆婆的说的话吗
别管妻子心里边怎么想,这些年她可真是点对不住老太太的都没有。
关肃听得笑,神情难掩嘲讽,却没有说话。
他久久没有言语,关老夫人就急了“那孩子几岁了现在在哪儿啊什么时候带回来叫我见见”
关肃说“七岁了,在他妈妈那边,至于见见”
他苦笑声“这就算了吧。”
关老夫人吓了跳“是不是那孩子有什么地方不好赶紧去医院看看啊,咱们家又不缺钱”
“好与不好,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关肃声音踌躇,停顿片刻,又苦笑道“算了,不说了,我要是真说出来,您肯定觉得我是在骗你。”
关老夫人以为孙子是先天有什么毛病,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颗心立即就提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是想急死我吗”
关肃迟疑着说“就是那孩子之前都好好的,后来孩子妈妈带着他去公司见了我次就病了,医院看也不管用,人也蔫蔫的,他家里边找人去看了看,说是”
关老夫人急道“说什么啊你别吊人胃口”
“说他命里跟郑家人犯克。”关肃神情含笑,声音里边却带着几分忧虑“算命先生说了,他生来是姓关的,只是因为我身边多了人,所以不宜,关旁边加个耳朵,那不就是个郑字吗,他们两两相克,不能共存。”
“胡,胡说道”
关老夫人听罢,横眉立目道“关肃,你是不是打量着我好骗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想法子把你舅舅赶尽杀绝真亏你想得出来什么孩子,什么离婚,我看你这就是胡扯了诓我的”
“我拿这个诓你干什么诓得了时,能诓辈子吗”
关肃切换掉通话页面,吩咐助理找技术部的人照自己的模样个六七岁的男孩出来,多弄几张生活化的照片,嘴上还不忘应付关老夫人“那孩子现在被我送到英国去了,您见不到,但是有照片啊,我手机上就有,您要是不信,回去我给您看看。”
关老夫人听他说的这么有谱,心思就乱了“真的”
关肃说“等会您看看照片不就行了”
关老夫人就不说话了。
这么哽了半天,她才断断续续的说“那你跟叶纯”
“那孩子是个意外,我不想跟小叶离婚,但是也不能不管孩子,”关肃语调沉重,说“本来我是想过阵子再跟家里说的,没想到这时候姝姝回来了,叫我怎么张口可偏偏那孩子病的更严重了,孩子他妈妈哭着给我打电话,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就借着姝姝这个由头,把郑家人打发走了。”
关老夫人道“那今下午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干什么叫您跟着难受”
关肃找了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上“边是您的亲孙子,边是您的娘家人,我硬逼着您选,这不是往您心头上捅刀吗”
关老夫人默然了几瞬,又警惕道“那你还跟我说什么财产分配的事”
“妈,我说了你别生气,”关肃迅速打了个补丁上去“您不也姓郑吗那孩子这几天状况不怎么好,医院又查不出病因,我虽说不太信那个,但也觉得小心谨慎为上。”
关老夫人心乱如麻,想说句什么,嘴巴却跟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张不开。
“妈,您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关肃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颓然“我什么都不管了,您来拿主意吧,边是亲孙子,边是娘家人,您自己选,说要哪个我就选哪个。”
关老夫人心里边那团乱麻简直能绕地球圈,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直到司机停下车,说是到家了,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