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茶壶里边添了点热水,给姚爷爷倒了一碗“您消消气。”
姚爷爷“咕嘟咕嘟”把茶喝完,又“duang”的一声把茶缸放下。
外边门开了,他虎着一张脸往外一看,就见姚三爷过来了。
老头子一见这个弟弟,心里边那股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抄起家伙就冲出去了“你个王八羔子还敢过来”
姚三爷叫道“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
姚爷爷怒发冲冠,直接就把人给打出去了“滚还来这儿干什么再挽回一下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姚三爷说“哎,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找蜜蜜”
姚爷爷气势汹汹的看过来,说“蜜蜜,你咋说”
姚蜜有意晾一晾村里人,这
时候就附和说“我都听爷爷的。”
“听见了吧”姚爷爷连拖带拽的把姚三爷给弄出去了“滚,滚滚滚”
姚三爷苦笑着离开这儿,对着站在门外的村委会其余人轻轻摇头,几个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脸上全都是苦涩。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翻篇,这么好的价格,这么优厚的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家啊
姚蜜跟姚爷爷现在在气头上,那肯定是劝不住的,等明天他们气气消了一点,再上门去说说情。
姚三爷满腹心事的回了家,躺在炕上开始长吁短叹,村里其余人想想这只煮熟了就飞走的鸭子,也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黄母犯了众怒,这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敢出门,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低落的氛围。
这事儿也算是个大新闻了,附近十里八乡的又没个新鲜事,午后发生,下午就传到附近村里边去了,隔壁村的书记都动了心思,当天下午就开车到了村里边,跟乘凉的婶子大娘打听姚爷爷家在哪儿。
最开始的时候婶子大娘们也没在意,等他们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那是邻村的书记,再一想今下午发生的事,暗道一声“坏了”赶忙跑到姚三爷家送信,说是隔壁村的书记过来了。
姚爷爷今天被气的不轻,回去拿蒲扇扇了会儿风,就躺在炕上睡了,没睡多久就听外边又有人来了,爬起来正要发脾气,却发现来的是邻村书记,好像是姓杨,之前还见过一次。
杨书记后边还跟这个人,跟他是一个村的,看脸有点熟,就是想不起名字。
老头子心里有火,也不至于对外人撒气,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请进来了,又说“是来找蜜蜜的吧我这就叫她,蜜蜜,蜜蜜”
姚蜜从屋里边出来,就受到了杨书记的热烈欢迎,吹了一通年轻有为的彩虹屁后,他又迅速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村不想承接合作,我们村可以啊,价钱再便宜点也行,我们没那么贪心,一亩地八百就行,实在谈不下来的话,七百也可以。
姚蜜在这地方度过了童年,但既然说是童年,就意味着那时候她很小,也意味着她的活动范围主要就是姚爷爷所在的这个村,远不到哪里去。
好在姚爷爷在这儿呆了几十年,对周围的人和物都十分熟悉,随便找了张草图给她画了画隔壁村的具体位置,还介绍了一下河流和土地、山林的分布情况。
杨书记看她问的这么详细,就觉得这事情有门,热情洋溢的介绍了自己村里的土地情况之后,又说“我们村的人是比较团结的,一定不会出现那些破坏集体利益的害群之马”
姚三爷火急火燎赶过来之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脸色当时就黑了“姓杨的你要不要脸,咋跑到我们村来抢饭吃”
杨书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抢啊。人家老板开了价,你们村不是不同意,给否决了吗那之后人家老板想跟谁做生意你就管不着了,是吧”
姚三爷被他抢白一句,急的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不是有点误会吗解开就好了”
“姚书记,你解不解是你们村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对吧你先让一让,叫我跟姚小姐把事情谈完。”
姚书记跟姚蜜说“我们村人没那么贪心,八百封顶,七百也可以,而且没有那种破坏集体利益的人,跟我们合作你放心啊,是不是”
姚三爷听完脸都绿了,央求的看着姚爷爷,说“二哥,你说句话啊”
毕竟是亲弟弟,姚爷爷看他这模样,到底是心软了,看着姚蜜,轻轻叫了声“蜜蜜啊。”
姚蜜心里边其实两个村都想选。
一来是因为这两个村离得近,土地也挨在一起,不全都买下来的话,建设起来会比较麻烦;
二来呢,是因为本村到乡里镇里去都得经过隔壁村,到时候修路也要途径,利益牵扯太大。
村里人得陇望蜀,她心里也不喜欢,但换个想法一想,那也是人的本性,谁不想多赚点呢,可以说是贪心不足,但也不至于是罪大恶极。
再则,姚爷爷咬死了说以后不会跟她进城住,要留在这儿落叶归根,真闹的太僵了,也没什么好处。
姚蜜心里边已经有了主意,但之前普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