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才通知沅予炩。
温迪特他们也早就到了,一个个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眼中浮现了几分不敢置信。
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这令沅予炩感到熟悉,这种感觉往往会伴随着无望和痛苦。
跃过众人,他直接拦住了刚从手术室内最后出来的医生。
“我是他的妻子,说说情况吧。”预期从别人口中知道,沅予炩更愿意选择听医生的。
那医生已经年近中年,看多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命无法控制的投入死神的怀抱。
而有时候,死亡固然悲伤,却也是一种解脱。
“患者的情况基本无法改变,不久前应该精神力收到过重创。”说到这摇了摇头,“如今的技术,再好的治疗也无力改变。抱歉,我们经历了,但第二次重创。”说到这顿了顿,“星际海盗太猖狂了,这种精神力武器应该是被整个星域都禁止的。”
沅予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对方,“说下具体的,精神力如今的现状。”
“兽核,也就是精神力的核心碎裂,无法修补。这位患者只能兽形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但你也知道,长久无法转换人形,最终兽性会吞噬人性,我们预期可能在三年内就完全兽化,没有人类思维。”医生公事公办的语调中也带了几分惋惜。
走廊上传来一声巨响,医生已经习以为常,微微颔首告辞。
沅予炩再次道谢,转身走向病房。
不久前沅予炩还和阿尔伯特的兽形玩的挺开心,这巨大的毒蟒为了自己变成过山车,甚至还努力开发其他项目,让沅予炩啼笑皆非的同时,心里又暖又甜。
如今,那条毒蟒因为狭小的病房而不得不盘成一坨,黑漆漆的,瞧着就怪可怜的。
沅予炩反手关上房门,拉了把椅子走到床前。
莱安都被挡在门外,这并不大的空间里只有沅予炩和阿尔伯特两人。
显然,阿尔伯特身受重伤,不止是精神力,这条黑色的毒蟒也有不好地方皮开肉绽,鳞片也掉了不少。
看着就挺疼的,不过现在更让阿尔伯特难以接受的是,他堂堂一个天之骄子,必须面对自己逐渐被野兽的兽形吞噬,最终无法改变无力改变的眼睁睁的注视着自己被迫从高等生物变成一头没有思维的野兽吧。
很多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挺惨的,沅予炩也有些烦躁,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医院里不能抽烟,也不能喧哗。
再次回到床边,阿尔伯特已经缓缓的睁开了他的双眸。
那条巨大的毒蟒此时缓慢地移动了下自己的头,“温迪特他们会带我离开。”
沅予炩喝了口咖啡,点点头,“嗯”了声表示在听。
“你很喜欢莱安,我把其他的留给你,还有从主星带来的财产,请你为我照顾他。”绝望而有气无力的。
阿尔伯特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无法再崛起,他无法再
垂下眼帘,“你替莱安改个名吧,就让那个家族,永远成为历史吧。”
沅予炩又“嗯”了声,喝完咖啡放下杯子。
房内,再次恢复宁静。
阿尔伯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他是真正的品尝到了失败,无法再复起的失败。
他原本因为沅予炩而再次对未来充满了期盼和构想,主星终究会乱,而如今他带着温迪特等人按兵不动也是休养生息,并整顿迈克尔家族历年来的兵权。
主星上如今蹦跶的越高越是犯蠢的几个皇子必定会为了兵权而做出最愚蠢的决策,把手伸向一个个驻扎在星球的边防军以及帝国内几大军事基地。
星域中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如今帝国的平静不过是一五十多年前,那场浩瀚的战役后带来的片刻平静。
原本应该调养生息,并走向昌盛的帝国却因为几个皇子再次迎来动乱。
边境外虎视眈眈的敌人并未放下他们的狼子野心,帝国若再次混乱,他们必定会趁机发起战争。
即时,他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与大伯一家联手再次复起。
可如今
阿尔伯特恨他恨那些人居然如此歹毒,非要迈克尔家族一个不留才善罢甘休
已经撤离主星并名存实亡的迈克尔家族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做既得不到利益,又会竖敌,他们
阿尔伯特忽然想到一个人,或许,或许
不,并非或许,只有唐家的人才会这么做,才会想要斩草除根
得罪了他,得罪了迈克尔家族,若再让他复起,唐家必定寝食难安。
此外拥有s,并又双s潜力的莱安,无意在他们眼中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当年唐冰燕迅速离婚,不得已把儿子留给他,更何况儿子是迈克尔家族的继承人,一个唐家哪怕对上落败的迈克尔家族都无法反抗,更无法带走对方的继承人。
可如果自己倒了,既无法向唐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