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 / 4)

何了”

子墨道“还行吧。”说着,看着他娘,“才几天啊,至于嘛”

而一望去,便见宗兰从耳房走出来,也不迎上来,站在门口对他盈盈笑着,入秋了,秋高气爽的凉风微微吹拂她鬓角的碎发,穿一身深色衣裳,涂了淡颜色的口红。

子墨便走了过去“这几天怎么样,还好吗”

说话间,老爷也从正房迎了出来,当着爹娘的面儿,宗兰也不想跟他腻歪,只是回了句“挺好的,前儿不是刚通过电话。”说着,又问了一句,“你考得怎么样”

子墨这才轻声道“害,一般般吧。”

看来是考得不好了。

子墨又进耳房跟孩子们腻歪了一会儿。

半个月不见,子墨身上也透出一股风尘仆仆的陌生气息。孩子们连爹也不认了,兜兜小眉头皱着,脖子死命往后缩,肉肉的下巴叠成两层,两手那么抵着子墨凑上来的脸,不让她爹亲。

子墨“嘿这小丫头厉害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宗兰亲生的是吧”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兜兜额头上迅速亲了一口,这才放下孩子,去正房吃饭。

饭间,老爷也没太过问他考试的事,只是聊了点家常,又问了宗兰一句“最近铺子生意怎么样了”

怕铺子收成不好,他们小两口日子再过得紧巴巴的。

宗兰回了一句“挺好的,入秋了,皮货行也开始有生意了,上个月两个铺子加起来赚了一百五十多。”

老爷道“那还不错。”

宗兰“嗯。”

老爷又念了一句“先等成绩,看子墨能不能考上。”

后面的话老爷没说,但子墨、宗兰两人都心知肚明,老爷是准备给子墨铺路。

看一眼周围,像子墨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一百个里也没有一个自己出去闯事的,陈銮禧,若不是他爹病重,大概也只是个烟花柳巷、花天酒地的。大家都是家里把路子铺得好好的,再塞个车,让他们在平平坦坦的康庄大道上前行,而就这,还有一堆翻车的

宗兰也没问他对以后什么想法,如果考不上,想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问了那二百块,他花剩多少。见他还剩五十多,还挺多,又看他等成绩等得有些焦躁,便叫他拿钱出去玩一玩,把这段日子混过去。

趁子墨出去,宗兰也拿出匣子,数了数自己有多少钱。

满月酒,老爷把收礼收的一千七悉数给了他们,这半年来铺子每月平均也能有个一百多的收入,花出去了一些,但也剩下不少,一共有两千三百多。

她问过子墨,曹老板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如果曹老板果真想在春江开一个舞厅,她去见一见曹老板,觉得靠谱,便也不会吝啬把这笔钱投出去。

只是子墨说“没什么动静。他那儿可能也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开不开,什么时候开,都是不一定的事儿。銮禧那儿等得也挺焦急,那么大一个建筑,钟表行倒闭了,就整个空下来了。贴了个出租的告示,也有几个人来看过,都嫌贵。现在就等曹老板那儿呢。”

舞厅的事儿没什么着落,那两千块钱,宗兰又有了别的心思。

之前见一家湘菜馆生意火爆,想着开一个饭馆也不错,又想,要不啥也别折腾,干脆买个小别墅,剩下的钱攒着养老。

对,宗兰又打起了买房的主意。

这几日,子墨人很潇洒。

他跟宗兰说花剩了五十,其实花剩了一百,走之前,他娘怕他钱不够,拿了自己五十块私房钱塞给他。

揣了二百五十块到了北京,该住店住店、该吃饭吃饭,跟朋友们见面依旧抢着买单,大手大脚地花了半个月,也还剩一百多。

兜里揣了一百块,每日跟銮禧他们鬼混,吃饭、喝酒、打麻将,宗兰看他考完了也不说他什么,潇洒了一天回来,晚上还有人暖床。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他们从老爷太太那儿独立出来,没什么事儿,也很少到那儿吃饭了,基本都是叫上弟弟妹妹在自己屋里吃。

这几日,入了秋,天气一天天地凉下来,早上便也不爱早起,弟弟妹妹的早饭便叫厨房送到他们屋里去。

没人催他们起,便常常睡到点才起。

这一日,子墨率先起了床,下炕换衣服,桌上摆了一桌热腾腾的厨房送来的饭菜,子墨便自己坐下来吃。

宗兰还赖在床上不起,问了句“又去銮禧家”

子墨“嗯。”

“又去打麻将啊”

“嗯。”

宗兰又问“这几天手气怎么样”

子墨道“还行,没输,大概赢了那么十几块。”

子墨嘴角边还沾着一小片白花花的牙膏印儿,坐下简单吃了两口,便又到銮禧家上班去了。

宗兰则也下了炕,简单洗漱一番,喝了两口粥,又到隔壁看了眼孩子,便拾掇了一番,想着一会儿去春江大剧院后头那一片看看房子。

出了白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