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儿叫兜兜”
宗兰转头看向子墨道“可以啊,只要你愿意的话。”
子墨道“这也太随意了吧”说着,白袋儿袋儿、白兜兜地叫了两回,叫着还挺顺口,便笑了笑,“不过也挺好玩儿。”
宗兰只是想
袋儿袋儿、兜兜,总比白子墨那个小名铁头要强。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少林寺里练什么功夫的呢。
子墨刚出生时,太太一直是“宝宝”“宝宝”地叫他的。
只是这白子墨,从小就皮,睡觉也不老实,大概是一岁多的时候,有一回睡觉,太太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孩子便从炕上一咕噜掉到了地板上,登时醒来嗷嗷大哭。
不过头倒没摔破。
之后大家便铁头、铁头地叫了起来。
子墨小时候爱上房、爬树,太太一直不安,怕子墨再摔下来,把头摔破了。而铁头,太太觉着这名字有一层保护的意思在,于是直到子墨上学,一直都铁头、铁头地叫。
太太念了一句“袋袋、兜兜,就叫这个吧,乳名嘛”
乳名便如此定了下来。
正在这时,庭院里,怡婷又抱起小狗跑进来“小婶婶,你看它是不是饿了呀,一直不开心似的,我们要不要喂它点吃的”
太太便夹了一块肉,丢到了地上。
狗狗很快吃起来。
子墨又道“这狗也得叫个名字吧,想想,叫什么好”
几人的目光,便齐刷刷投向了地上的小狗。
一只白白的小奶狗。
取名
空气寂静了一秒。
宗兰相信在那一刻,大家脑海里肯定都闪过了同一个名字。
白色小狗最常叫的一个名字小白。
只是在白家
尤其老爷又姓白,再小白、小白地叫一只狗,似乎不大好听。
子墨顿了顿,在旁边道“要不反其道而行叫小黑”顿了顿,见大家都没反应,“要不就叫小白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正好跟咱一样,都姓白如何”
宗兰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小声道“是不是缺心眼儿”
还跟大家一样都姓白
老爷则说“叫小白也可以。”
子墨道“那就小白”
老爷有些喝多了,脑子昏昏沉沉,困意来势汹汹,见太太、子墨也吃完了,只是宗兰依旧没有放筷子的意思。
大家起了名字,又陪了宗兰一会儿,老爷实在陪不起了,便站了起来“有点儿头晕。”说着,拍了拍太太的肩,“扶我回屋。”又对宗兰、子墨道,“你们慢慢吃”
“哎。”说着,宗兰站起来,目送老爷太太离开,又坐下来,用下巴指指排骨炖豆角,对子墨道,“把那个端过来。”
子墨把排骨端到宗兰面前“这么能吃啊,身体都好了呗”
宗兰夹起一块排骨啃“在医院,那些没油没盐的汤汤水水喝了这么多天,可不得好好吃点肉啊、菜啊的。”
“行,有胃口就好。”
宗兰又道“把那盘海螺蛳也端过来。”说着,把面前的盘子往边上撤了撤,以便迎接辣炒海螺蛳的到来。
子墨问“你先吃排骨,我把海螺蛳都给你剔出来啊”
宗兰看了子墨一眼“这么好啊行啊,那你剔呗。”
子墨便叫鸢儿去厨房拿了一个签子,把螺蛳肉都给她剔出来,放到小碟里,再淋上一层汤汁“我跟你说,宗兰,以后你就吃好喝好剩下的事儿,都有老公在呢。”
宗兰便取笑道“这么好那铺子那边我也撒手不管了吧。”
子墨连连退却“那还是算了,那些事儿还是您来的好。”
宗兰也只是说说而已。
若说子墨,对自己温柔体贴,也知道顾家,虽不知心里怎么想,但表面上也维持一副听话乖顺的样子,人善良,长得又好看,唯一缺点,便是少了那么一点志气。
每日优哉游哉、得过且过。
不过也没关系,等他考上大学,毕了业,老爷自然会有安排,在家里做事,或是塞进市政厅、银行的,每天有点事儿做,别败家、别有什么二心,她已经觉着很不错了。
剩下的,她来打算。
吃完了一盘海螺蛳,宗兰才慢慢起身,似乎有些困了。
子墨便道“大夫说了,饭后不宜贪睡,得活动活动。”
宗兰便说“那陪我去后院儿看一眼吧。”
两人便走出起居室,又叫上庭院里玩耍的宗惠、宗盛,带他们到后院看看他们要住的屋子刚修缮过,家具、摆设都是新的,看上去还挺漂亮,只是少了书桌。
宗兰说“过两天给你们订制两张书桌,放两个台灯,你们放了学回来好写作业,也不用在茶桌上挤了。”说着,摸了摸身旁妹妹的头。
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平常话也不多,心思倒挺多。
宗盛也是一样,不过宗惠是女孩儿,比男孩子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