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宴随任何一个人的成绩有所下滑,我们立刻划清界限。如果没有,甚至成绩上升,”他顿了顿,神色诚恳,“还请两位老师看在学习成绩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宴随班主任等宴随的表态。
宴随垂着眸,少顷,附和了傅行此“我绝对不会影响学习。”
当天中午,两人一块去食堂吃饭,“傅嫂”这个称呼在傅行此班里同学的调侃下,横空出世。
而下午的家长会,宴随所担心的班主任向宴其盛高密的事并没有发生,班主任没能和宴其盛说上只言片语,不但是因为上午傅行此的那番话,还因为宴其盛公式有急事,半道就接了电话急匆匆地走了,压根就没给机会交流。
等到五点出头家长会结束,宴随没精打采地回教室座位坐了下来,趴在桌上等傅行此放学。
傅行此下了课过来找她的时候她还维持着原状,班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傅行此拿起她桌上一本习题册卷成一卷敲了敲她的头“怎么不学习,刚立下的军令状忘记了”
宴随懒洋洋抬起头来看他“你爸妈会在你和你妹妹之间偏心吗”
原本她和宴连都不说自己跟对方是姐妹,奈何方才的家长会上被傅行此撞到她和宴连的爸爸是同一个,反正瞒不过去了,她干脆就这个问题跟他谈起了心。
傅行此沉默一小会“我妈妈不会。”
宴随听出言下之意“那你爸爸会”
“嗯。”傅行此轻声应。
“偏谁你”
傅行此又沉默一下会“嗯。”
其实如果梁赫之没有难产过世的话,傅唯应该会是很宠爱傅明灼的,他从前一直羡慕有女儿的亲朋好友,妻子做b超查出怀的是个女儿的时候,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宴随哪里知道背后的隐情,嘀咕道“难道当爸爸的都喜欢大的那个孩子吗”
时至今日,父母仍是傅行此心头那道一碰就鲜血淋漓的伤痛,他不想再和宴随聊这个话题,又拿书敲敲她的头转移话题“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宴随每天都自己上学放学,早上不敢做得太明显,是按照高一正常的上学时间离开的家,傍晚则晚一个小时,每回都等傅行此放学了一起回家。
不需要口头约定,月考在即,谁都没敢掉以轻心,学习比从前更刻苦。
时间一晃又来到周五,高考正式进入一个月倒计时,为了和家长一起配合好这场硬战,学校组织了高三学生家长的动员大会。
宴随想着傅行此应该会在家长会后和父母一起回家,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后,她给他发了短信「今天我先走了。」
傅行此很快就回了「一起走,我在走廊上。」
宴随走到教室门口张望一眼,看到他果然靠在厕所门口的走廊栏杆上,她快速回到座位收拾了书包走出去。
等她走至身前,傅行此很自然地替她提过她的书包,接手的一瞬间就蹙起了眉“又这么重。”
“周末,作业多。”宴随说着,在心里叹一口气,又周末了,又要两天见不到面。
傅行此无奈,小幅度摇了摇头。
宴随想起别打岔之前的疑惑来,奇怪道“你不等你爸妈一起回家吗”
傅行此说“没人给我开家长会。”
想要找亲戚帮忙很简单,他有一大群可怜他少年丧母又几乎丧父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随便哪个都会满口答应帮他开家长会,但他不喜欢拿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麻烦别人,母亲过世后,他的家长会从来都没人去参加。
宴随问“为什么,他们很忙吗”
“我妈过世了,我爸不着家。”傅行此说。
宴随这才知道他母亲居然过世了,轻轻“啊”了一声,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腔。让他这么一对比,她都无暇懊恼宴其盛从她的家长会半路走掉的行径了,唯恐触到他的伤心事,半晌,干巴巴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啊。”
傅行此拍拍她的头,笑了笑“没事,走吧。”
一路走出校门,傅行此照例要走到路口打车,宴随想着接下来两天的放假时间,舍不得就此分别,对他说“去书店做作业吧。”
“你今天不急着回家么”
“我跟我妈说下。”宴随说。
“妈妈,今天同学生日请吃饭,我想去参加。”
罗子琴忙着抄麻将,在电话那头不疑有他,照例盘问了几句,又嘱咐她别太晚回家,同意了。
两人进到书店,学习之前先点吃食和饮料,这是宴随例假结束后第一次喝奶茶,之前几次傅行此都拦着不让她喝冰饮,趁大姨妈走了,她要一次补回来,吩咐书店老板娘“加冰,加很多很多冰。”
老板娘忍俊不禁“不能再加了,再加整杯都是冰了。”
傅行此嗤笑,觉得她这个行为莫名地熟悉,后来他想起来了,跟家里那只熊孩子如出一辙,只有小孩子才贪凉。不过到底没拦她,由着她去。
下周一就是月考,决定仅剩的同校日子过得舒不舒坦的考试,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