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电梯,宴随率先走了出去。
背后有脚步声追来,傅行此很快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松开,不牢你大驾。”宴随甩了两把手臂没甩开他的桎梏,冷笑着示意他看已经自顾自走到遮风帘处的宴连,“送你的宴连去。”
“你信我一次。我和她没什么。”傅行此拉她更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满目悲戚,“信我一次,宴随,可不可以我究竟喜不喜欢你,我不信你感觉不出来。”
“哦基于谎言和隐瞒的喜欢吗,不好意思,不稀罕。”宴随说完,扭头冲着不远处正在扯皮的两个保安叫唤,“救命,我不认识这个人!”
住院大楼已经很寂静,没什么多余的路人,两名保安神色一凛,摸着腰间警棍匆匆跑来:“干什么的,松开她!”
傅行此百口莫辩,在两名保安如临大敌的质问命令和宴随一口咬定不认识他的坚持下,不得不松开宴随。
她像躲避什么要不得的瘟疫一般,很快就没了影。
外头气温极低,叫的车迟迟不来,宴连站在路边,整个人都被冻麻了,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海疾驰而过,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从14岁丧母开始,她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意识到不对劲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抑郁症,多年来她一直瞒着家人朋友,经过治疗和吃药,状况渐渐有所好转。
随着宴其盛发病,她的状况好像再度被打回原形。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就不会害到别人了吧。
她不受控制地,朝尾灯的红色海洋迈出了步子。skbdown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