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胖叔叔遮住了,怪不得刚才找不到她了。
“傅行此。”宴随冷笑,不跟他不玩拐弯抹角的把戏,第一句话就夹枪带棒充满硝烟味,“你能不能别那么没风度,居然还要在背后和小孩讲我的坏话”
不过一人之隔,兄妹俩的对话也没刻意降低音量,她听了个一五一十,一个字都不带落下的。本不打算和他再有什么纠葛,爱恨都淡了,桥归桥路归路挺好的,但这人过分了。
什么叫讨厌的姐姐
被倒打一耙的傅行此“”
僵持一小会,他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地反击“也不知道是谁先没风度的。”
没错,她是跟小萝卜头说过他讨厌,而小萝卜头肯定是巴巴地和哥哥告了状,被戳穿了宴随也不尴尬,还是冷笑“我说点实话怎么了”
至少她没有当面说出来让他听到。
傅明灼自知口无遮拦闯了祸,在自家哥哥反唇相讥把升级战争之前,她试图化干戈为玉帛,脸搁在傅行此腰侧朝宴随挥了挥手,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开始不着痕迹地揣摩人心“姐姐漂亮的姐姐你好。”
乍一听到这一声“姐姐”,剑拔弩张的两人都不禁回忆起上次篮球场上傅明灼那声响彻夜空并充满求知欲的“她是我姐姐吗”。
一时间,姐姐这个稀松平常的称呼变得有点不忍直视,可谓是暧昧不明,令人坐立不安。
宴随摸摸傅明灼的脑袋,原本耿耿于怀的关乎年轻的尊严也宁愿不要了“要不你还是叫我阿姨、吧。”
后半句话 节奏和语速完全乱了,因为她在那张软绵绵的脸蛋上摸到一手热乎乎的汗。
宴随“”
脑海中那根被洁癖控制的弦“啪”一声断裂了,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宴随顺手抓了旁边的东西揩了一把手。
指尖触到那微凉顺滑的布料的瞬间,她猛然清醒,她抓的好像是傅行此的西装下摆。
或者说,完全可以去掉好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