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现实,她喃声“不可能啊。”
“我怎么可能会出错”
燕和尘望着夭夭的法阵沉默了。
在小事上也就算了,关乎于降妖除魔这种大事,夭夭绝不可能马虎应付。
她已经被分到四方位最简单的一环,起阵时,她的阵法框架还是由容慎助她完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自己出错拖队伍后腿,更何况,她每次结完法阵都会再三检查,很确定自己没有出错。
“有人动了夭夭的法阵。”容慎直言。
因伏隐法阵的特殊性,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每人结完法阵都会互换检查。若真的是夭夭错了,那么当日容慎就能看出,就算容慎看不出,燕和尘、桑尤也绝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错误,所以,只可能是有人动了夭夭的法阵。
“确实,昨早我来检查时,这法阵还是完整的。”燕和尘也发话了。
不在其他三人的法阵上做手脚,唯独挑夭夭下手,还特意在法阵上设下障眼法。若说那人想陷害夭夭,可又挑了最容易被人识破的障眼法,让众人都知晓夭夭是冤枉的。
所以,躲在暗处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容慎循着夭夭的视线望去,发现大敞的厅堂内空旷安静,夏贵妃已经不见踪影。
伏隐法阵被毁,计划中的除魔大计被打乱,几人难免失了神采。在回云霞宫的时候,桑尤忽然拉住夭夭的手,一行淡淡的金字浮现在她的手心,上面写着小心夏贵妃。
夭夭一愣。
掌心的字迹再次转变昨晚我特意派纸人进去看守法阵,透过纸人,我看到夏贵妃从长廊经过,她走近后,纸人就被毁了。
没了纸人,桑尤安插在夭夭法阵的眼睛也就没了。纸人并不是被法力焚毁,而是被她身边的郑公公拾起撕碎,啐了句晦气。
可以说是无心凑巧,桑尤也想这么认为,然而今日法阵之事让他起了疑心,于是将昨晚之事告知夭夭。
“谢谢。”夭夭感谢着桑尤。
桑尤金色的瞳眸很干净,拇指轻轻摩擦夭夭的手指,在夭夭受惊回缩时,掌心显示出三个字别难过。
法阵毁了就毁了,这不是她的错。
夭夭心里一暖,感受到容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夭夭抽回手指再次对桑尤道谢。桑尤手臂垂下,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尽管所有人都说这不是夭夭的错,但事实就是夭夭的法阵出了问题,其它三个方位的法阵因它受到影响。
夭夭无法将这件事简简单单的翻篇,她想,若是她的法阵没被人做手脚,若是她能再认真仔细些,或许伏隐法阵就已开启,此刻妖魔已除,他们该欢欢喜喜的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了。
“都怪我。”夭夭惩罚性的去咬自己的手臂。
容慎不过去倒了盏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夭夭咬着手臂不放。他过去强迫夭夭松口,见她白白嫩嫩的手臂上都咬出血牙印,眸色一寒,抿唇看向夭夭。
“就算再难过,也不该拿着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容慎嗓音泛了一丝凉。
见夭夭难受的眼眶湿润,他轻揉着她的手臂把人往怀里抱,将自己的手腕横在她眼前。
“咬我。”
容慎道“你若还难受,就咬我。”
他不怕疼,但见不得夭夭疼,而且他保证不管夭夭咬多狠,他都能一声不吭。
夭夭怎么舍得咬他,望着容慎戴着小白花手链的手腕,她呜咽一声,抱着容慎的手腕将脸埋了上去,抽噎着不让容慎去看她满脸的泪。
“你还不如不说”
夭夭的话断断续续,“你若不说,我就不会期待着离开皇宫,不会满脑子都是同你游山玩水,拜”
拜堂成亲。
夭夭最后四个字险些说出来。
那日容慎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成了夭夭最期待的以后,原以为触手可及的未来,忽然因一个法阵变得遥远,再加上燕和尘对她的冷淡,扑朔迷离的皇城迷案,这让夭夭陷入恐慌。
他们追求的美好未来,真的可以实现吗
“会实现的。”容慎紧紧把人搂入怀中。
眼前的困境都只是暂时的,至少夏贵妃的身份越来越藏不住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容慎不信夏贵妃完全无辜,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明晚,我去一趟夏贵妃的寝宫。”
夭夭抽噎的声音一停,在容慎衣服上蹭去眼泪鼻涕抬头,她带着哭腔与急躁,“你去她寝宫做什么”
容慎也不嫌弃她脏,用袖子帮她擦了擦脸,他语气慢悠悠道“你不是说她对我有意思吗”
暖烛下,容慎的侧颜温润俊美,长长的睫毛晕染双眸。
他用漆黑的瞳眸望着夭夭,凑近间薄唇擦过夭夭的脸颊,覆在她耳畔低语“我去色诱她好不好”
夭夭一个激灵都忘记哭了,容慎还没开始色诱夏贵妃,倒是把她先诱惑到了。一个恶兽扑食抓住容慎的肩膀,夭夭利用体重把他压倒在榻上,张开一口小牙凶巴巴道“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