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见了这个坐在前列的年轻人,只是当时觉得此人不过就会耍个嘴皮子,不甚在意,这个时候才对他感兴趣起来。
高归烈喝道“不得无礼这位是晋国的淮王殿下。”
陆屿面带浅笑,负手而立,对他们说道“来自草原上的朋友大概觉得舞蹈和乐曲不足以表现诸位的友谊,一定要用武功来同我们交流。虽然有入乡随俗的说法,但晋国乃是礼仪之邦,更懂得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傚。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的道理。你们要是想比试,那咱们就公公正正的比一场吧。”
陆屿发出挑战之后,可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塔卡有机会接茬
他知道这个二愣子多半会不管不顾,一口将陆屿的约战答应下来,但问题是,这人他们肯定打不过啊
可格不信晋国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每个人都能有陆屿这样的功夫。对方既然是淮王,肯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只需要把这个人避开,换一个人选,就多了五成的胜算。
于是他来不及再多想,立刻抢在塔卡的前头,向陆屿行了个礼,说道“您是尊贵的淮王殿下,我们却只是普通的赫赫将领,不配和您比试,伤到了您更是罪过。请换一个人选吧。”
陆屿挑眉道“不知道二位想换哪一位呢若是觉得动武伤和气,我们这边也可以派一名文臣,跟使者朋友们比一比书墨文章。”
他好一会没挤兑人了,实在憋得难受,终于没忍住讽刺了对方一句,周围的席上传来了轻轻的笑声。可格脸上一红,知道陆屿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他假作没听懂对方的意思,目光在旁边一扫,正好看见刚刚两名撤下来的暗卫正弯腰躬身,站在席上的一个青年身边,神色恭敬地听他说着什么。
那个青年身上穿的也是暗红色的武官服,光看外貌却是极为文秀,他的席位也位于前列,仅次于皇族,显然是跟父兄坐在一起的。
可格很聪明,知道一般类似这样的年轻人,往往都是家世显赫,自己娇生惯养的长大,没多少本事,家里为了约束激烈,往往才会把人塞到军队等地方历练历练可以说是软柿子了。
于是他指着白亦陵道“这位大人,你既然是刚才那两名侍卫朋友的长官,那么不知道可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陆屿“”
高归烈“”
白亦陵愕然抬头,见他指的人竟然是自己,思索片刻,冲着皇上行礼道“陛下,赫赫的使者盛情邀请,臣想接受他们的挑战。”
皇上想了想,示意白亦陵起身,冲着高归烈说道“醴陵侯是镇国公的幼子,也是朕的外甥,就让他代表晋国,跟贵使切磋一番吧。”
高归烈苦笑道“十分荣幸。”
得到了双方的允许,可格也算是达成了心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从自己舍弃陆屿而挑选了白亦陵开始,全场的气氛就都变了。
除了淮王和那个年轻人的父兄表情似乎很是不快以外,大家望着他的眼神当中仿佛写满了“蠢货”两个字,甚至连高归烈都是这样一幅表情。
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白亦陵答应的如此痛快,还是让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一看晋国派出的人竟然是白亦陵,高归烈也有点着急了。他刚才一直任由塔卡和可格约战,其实有几分撇清的意思,反正自从驿馆着火之后,他们兄弟之间那些猜忌这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既然刚才打起来的就是他二弟的人,那么现在他们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高归烈也不想管。
可是他没想到可格他妈的这么会挑
毕竟人再傻,代表的也还是赫赫,他也坐不住了,起身笑道“白大人,正如方才淮王殿下所说的那样,咱们双方比试,不争胜负,意在切磋交流,没必要弄的那样剑拔弩张,不如换个轻松一点的方式如何”
白亦陵含笑看了陆屿一眼,两人目光遇上,很快又各自移开了,他颔首道“大皇子但说无妨,本官该尽地主之谊,如何比试,随便你挑。”
他表现的这么大方,赫赫这一边要是还在斤斤计较,其实就落了下乘了。但其实从陆屿的第一次开口起,局势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白亦陵越是笃定,高归烈就越慌,于是也顾不得风度,笑着说道
“小王听说,中原的武学当中有一门功夫叫做梅花桩,与我们刚才表演的舞蹈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在桩子还在,不如二位就在这上面过几招吧,谁先落地算谁输,白指挥使意下如何”
陆屿微微皱眉,高归烈说的挺好听,也难为他还特意把梅花桩给扯出来。练轻功的梅花桩自然有其固定的规律,但现在殿上的这些桩子使他们排练舞蹈的时候就练熟了的,位置如何他们心里早就记清楚了,这样一来,还是白亦陵吃亏。
白亦陵大概知道会有人替他说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先一步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可以。”
盛知想了一瞬,在旁边扬声道“大皇子,恕我插一句嘴,那么要是一味躲闪,根本就不出招,这种比试不就成了耗时间吗”
高归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