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但没完,还得到了一大笔零花钱,好一阵子不用买假酒了,系统大概也是兴奋过头,都忘记询问白亦陵赠送的这个“气泡喷泉”要不要启动,就自顾自地点击了一下。
顿时,白亦陵的眼前天光乍亮,暗夜陡然翻作白昼,一股清泉平地涌出,喷射足有数米之高,又化作水滴淅沥而下。
阳光的折射之下,水雾隐隐,虹桥铺展,周围飞起五颜六色的气泡,飘动旋转,美不胜收,泉边的一簇野花正在摇头晃脑地翩翩起舞。
景色固然美丽,但这景色代表的还是小狐狸的内心世界,就更让人觉得无比有趣了。心中暖意涌动,白亦陵忍不住一笑,直到陆屿问他“在笑什么”的时候,他的意识才抽离到现实之中。
白亦陵笑道“我问你个事。”
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面对面,白亦陵后背靠着石雕狮子的一侧,陆屿半抵着他,手撑在他身侧。他看不见那些异常的美丽景象,眼中都是白亦陵,有点心猿意马地“嗯”了一声。
白亦陵道“你就那么喜欢我啊”
陆屿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特别特别喜欢。”
说完这句话,他鼓起勇气倾身向前,凝视对方透着薄红的双唇,低头深深吻了上去,在彼此的唇齿交融当中,传达自己的心意。
正当忘情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两人想起这是北巡检司的门口,吓得同时一僵,结果却是一只野狗跑了过去。
白亦陵一笑,将陆屿推开,说道“现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府。”
陆屿依依不舍之下迁怒了,抑郁道“我不喜欢狗。”
白亦陵笑道“我倒觉得挺可爱的,从小一直喜欢。可惜不方便养。”
陆屿“汪汪汪。”
白亦陵“”
陆屿就差摇尾巴了“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吗”
他不愿意走,白亦陵也不好赶,两人就一起回了家。结果陆屿刚刚跟着白亦陵进了家门,里面就乌泱泱地跑了一大堆的人出来,仔细一看,全都是盛家的。
陆屿“”
他在这些人看见自己之前,先懂事地退到一边去了,然后就看着白亦陵被一帮盛家人给围到了中间。
白亦陵惊讶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的声音很淹没在围拢的脚步与七嘴八舌的询问当中。
陆茉细细打量着他额头上的伤,瞧了好一会才稍微放松了紧张的神情,喃喃道“还好,伤口不深。”
她说着却又心疼道“可到底是皮肉,生砸出来这么一道口子该有多疼呀你这孩子,别什么事都往前凑。”
白亦陵道“就是一时马虎了”
盛冕道“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吗”
白亦陵刚摇了摇头,盛知亦在旁边接了话“就是。听老三说你满脸都是血,当时就把全家人给吓坏了。赶忙来府上看你,我们还带了大夫,小弟,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别藏着,给大夫看看。”
盛铎也连忙道“是啊是啊,三郎还说火势熊熊,你就不要命似的往里面冲,办差固然重要,也该学会顾惜自己的身子。”
盛季一开始也跟着大家出来了,结果被一群人推搡到了最后,表情显得更加苦大仇深了。他冲白亦陵解释道“我就说了一句,在火场碰见了你”
然后全家人就开始拉着他问,火大不大,白亦陵有没有受伤,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有没有抹药盛季本来就不爱搭理人,整个人被问得头昏脑涨,痛苦不堪。
特别是随后就全家人一起出动来白府探望白亦陵,白亦陵却迟迟不回,他们派了人出去找,另一头又拉着盛季从头到尾地问了一遍事情始末,几乎把他问到窒息。
白亦陵感觉大半天不见,三哥看起来好像更丧了,大致也能猜出一些,他也受不了这样被叨叨,只能道“好好好,我错了,过几天我就搬回家里住。”
这个让人高兴的承诺总算把“民怨”平息了下来,盛家人这才注意到陆屿,一番见礼之后纷纷跟着白亦陵回到了白府的前厅。
白亦陵本来就虚,又累了一天,灯光下显而易见的气色不佳。盛冕抚了下儿子的头发,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和不舍“你娘带了饭菜过来,过会让下人给你端来,用了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白亦陵答应了,盛铎道“你最近的差使好办吗刘家二郎死的古怪,是不是不大好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跟家里说。”
或许赫赫驿馆大火的原因,谈论起来还要稍微避讳,刘勃的事倒是已经传开了。白亦陵道“还好,具体的情况明天还得找人来问问。”
盛知心念一转,说道“桑弘家的那位小姐最近来了京都,她是出了名的刁蛮,又好像对临漳王有那么一点的意思。这刘勃的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白亦陵笑道“二哥果然不愧是在刑部当差的,这事我也在想,明天还要去桑弘府看看。”
盛冕道“桑弘蕊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是全无头脑,只因为她知道幽州王身份特殊,可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