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三哥嘿,这亲认的可真够快啊”
盛季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带着警告冷喝道“盛凯”
盛凯冷笑一声,连个招呼都没打,转身大步走了。
盛季吸了口气,转头冲白亦陵说道“那是二叔家的堂兄,我们刚才因为生意闹了点不愉快,他不是冲你,别在意。”
白亦陵之前听盛知提过,镇国公盛冕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盛昊,老镇国公因病早逝,死的时候盛冕刚刚十八岁,盛昊也只比他晚生一年。盛冕在外出征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以为长兄回不来了,还纠集了一些宗族长辈逼到镇国公府上,向老夫人索要地契银票,声称要分家。
后来端敬公主赶赴沙场营救夫君,盛冕不但活着回到了晋国,还立下大功,盛昊这才灰溜溜地搬出了镇国公府,从那以后,两边相处的也一直不大和睦,连带着子女之间的关系都不好。
这点小事,白亦陵也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他点了点头,说道“三哥,你出去这么久,现在还没回过家吧你走吧,我这里没事。过几天我就回去探望爹娘和你们。”
盛季简短道“行,那我走了。”
他将手里的一个小药瓶递给白亦陵,瓶口还没开封,显然是刚刚买来的“伤药。”
白亦陵有点感动,作揖行礼“谢谢三哥。”
盛季话少,不熟练地摸了摸他的头,“嗯”一声,也离开了。
关于刘勃仿冒假货的原因很快就调查了出来,但那个原因却平淡的有些令人失望。原来货船将玉器运回晋国的时候,是由刘勃亲自负责押送的,他为图便利,没有听从船家的警告,连夜赶路,结果正好碰上暴风雨,将一船货物都掀翻了,刘勃被手下拼死救起,才算是侥幸逃得一命。
虽然天有不测风云,但是会遇上这样的事故也是因为他决策失误,刘勃不敢告诉父亲,无奈之下倾尽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仿造了一批几可乱真的假货,结果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常彦博说完之后,将一份名单递给了白亦陵,道“六哥你看,这些就是我们目前所查到的,近日来跟刘勃有过瓜葛的名字。这几位是他平时来往的朋友,刘勃跟这些人借过钱。临漳王虽然有一阵子不在京都,但是他与刘公子关系暧昧,又替他做了担保这个你也知道,我就把名字也列上了。还有薛老板,不排除他受到欺骗,因恨杀人的可能性。”
虽然还是没有弄清楚刘勃到底怎么会自己往大火里面跑,但查明白了他造假的原因,常彦博也不得不承认,白亦陵一开始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刘勃不过是瞒着家里闯了祸,怕受到父亲责怪不敢说出而已,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刘大将军将他狠狠责罚一顿,把该赔的钱赔上,这事在京都里面传上一阵子也就算是过去了。刘勃不是什么性格刚烈的人,用不着羞愤自尽。
白亦陵道“好,辛苦了,我再想想,你回去吧。”
常彦博走了之后,他想起薛老板那张圆滑的笑脸,摇了摇头,提笔将这个名字从纸上划了下去,又在最后补充了三个字
“桑弘蕊。”
在射标大会的那天晚上,刘勃为了向他示威,故意与陆启举止亲密,这一幕却恰好被桑弘蕊看在眼里。虽然原书中刘勃一直活到了陆启登基之后,但现在剧情改变的太多,这些事可都难保了。
桑弘蕊嫉妒成性,又性格残暴,这次会不会是她下的手呢不过要想从这个女人口中问出话来,并不容易。
白亦陵向后一仰,将身体靠进椅子里,反复思考着这件事,但他这一天下来也很疲惫,想着想着,困劲上来,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睡梦中忽然感到房间里好像多了人,几乎是瞬间就警觉地醒了过来,身子倒是依然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上。
然后就是一件衣服轻轻柔柔地盖在了身上,还特意往他下巴底下掖了掖,动作温柔小心。
白亦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了,整个人的状态几乎是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因为这份轻松而感到诧异。
陆屿给白亦陵盖了衣服之后也没舍得走,撑着椅子的扶手,俯身去看对方额角的伤,心疼的直皱眉。
他这一整天都在宫里,无意中从换岗的侍卫们口中听说“白指挥使被砸伤了,满脸都是血”,顿时把陆屿吓了个够呛,匆匆赶去了白府,扑空之后,才又来到了北巡检司。
他端详了一会,忍不住轻轻伸手,抚了抚白亦陵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
白亦陵道“把蜡烛点上吧。”
陆屿收回手“你醒了”
白亦陵“嗯”了一声,陆屿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忙什么,再歇会吧我就是看看你,也没有别的事。”
这样的黑暗当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有一个隐约的修长身形,随意倚在他对面的桌沿上,给人一种又安心,又放松的舒适感。
白亦陵的意识已经醒了,身体却是不想动弹,闻言索性也就放心地继续靠着,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赫赫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