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我看这个幕后之人是想先栽赃白大人私自服食极乐散,再顺带着将他毒死,来个死无对证。这样既毁了名声又要了人命,岂不是一举两得否则白大人的病情怎么会发作的那般严重这样谋害朝廷命官的重罪,揪出来是要砍头的”
这话说完,周围居然还一片赞同的声音,傅敏几乎想冲上去和这帮蠢货对骂了谁可能那么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活够了么
想栽赃反而被栽赃,脊背爬上一缕寒气,傅敏悄悄在人群中找寻琥珀的踪迹,却发现人不见了,她暗中气急咬牙,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办的事,只恨不得她现在立刻在什么地方倒地暴毙了才好。
要不是上回白亦陵打上侯府,限制了她随便调用人手,傅敏现在还真的想派人将琥珀立刻暗杀了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在这里暗戳戳地诅咒琥珀,另一头却有名侍卫快步走进大厅,禀报道“淮王殿下,盛侍郎,后花园里的小池塘边上发现了一名可疑女子。”
陆屿道“带上来。”
进门的侍卫正是卢宏,他本来心里就窝火,听见陆屿这么说,立刻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揪了上来,推倒在地。
他大声道“这女子名叫琥珀,是我等办案时遇见的,因为无人依靠,孤苦伶仃,所以六哥好心收留了她,之前一直暂住在六哥暂住在白指挥使的府上。她也正是这次倒酒的人。”
琥珀早已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卢宏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结果就在方才,臣发现她鬼鬼祟祟地想从大厅中溜出去,臣便假作不知,将她放走,又偷偷跟在后面,发现这女人到了池塘边洗手,还要将什么东西扔进去,臣便将她抓住一搜,发现她的指甲当中藏有极乐散的药粉”
他把一包东西双手呈给陆屿“要扔进池塘里的东西,也是同样。”
陆屿简直恨透了这东西,脸色铁青,接过极乐散之后转手递给了邵太医。
邵太医验过之后点了点头,盛知道“琥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傅敏紧张地看着她,几乎要晕倒,但这个时候,她不得不保持绝对的清醒,随时应变。
就算那包药粉还能说成是自己捡的,指甲中藏毒这件事却是怎么也抵赖不了,琥珀呐呐地说道“民、民女”
这毒还真不能怪她,琥珀也没想下到酒里,明明是白亦陵在她倒酒的时候碰了她一下,才让琥珀不小心将指甲里的药粉提前浸到了杯中,都是意外啊
琥珀有口难言,心思百转之间,唯独记住的就是白亦陵平时对她的好,她也说不上自己是害怕还是悔恨,泪水流了满脸,膝行几步,扑倒在白亦陵面前,连连磕头
“大人,民女知错了,民女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了民女一命吧”
白亦陵没说话,卢宏喝道“哭个屁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琥珀嗫嚅道“我、我”
她心中权衡自己这个时候将傅敏供出来到底有没有好处,但是举棋不定,李凝见状,冷冷地道“不说没关系,拖下去上夹板,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琥珀大惊失色,不顾他身体虚弱,抱住白亦陵的腿不肯撒手,高声叫道“白大人你救救我吧咱们之间好歹有点情分在,我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被带走吗白大人”
她说到这里,胸口却忽然一痛,整个人被一记窝心脚给踹了出去,喉头一腥,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陆屿恨的咬牙,抬手将佩剑抽了出来,指着琥珀的胸口,厉声喝道“你还敢向他求情恩将仇报,不思悔改,本王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婢”
他简直是暴跳如雷,眼看着竟是真的动了当众杀人的心,白亦陵情急之下,脱口道“陆屿”
小道具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但还没到能及时阻止陆屿的份上,一着急脱口直呼其名。
这一喊不是为了琥珀,是怕传出去陆屿的名声不好听。
周围有几个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陆屿看了白亦陵一眼,脸色倒是稍有缓和,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放心,负手站定,冷冷地说“把这贱婢拖下去吧。”
琥珀觉得胸口剧痛,不知道是不是连肋骨都被陆屿踹断了,但是性命攸关,她不敢有半点耽搁,勉强支撑着喊道“不、不要我说,这些都是永定侯夫人指使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惶急之下,这话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声音极大,周围众人听得明白,一时哗然,谢泰飞和傅敏站在人群之中,登时成了焦点。
李凝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喝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有证据”
陆屿则是猛地一抬头,目光如电向谢泰飞看去,那种雷霆之怒几乎要化作实质,灼然欲出。
他这边给这对夫妻攒了一笔账,只等着证据送过来就要清算,没想到对方倒是有本事,阴损招数一个接着一个。
一场大戏搬演至此,总算把要唱的词都唱出来了,比起其他人的惊怒交崩,身为当事人的白亦陵倒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