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却没有放手,哀声道“玺儿,你冷静一下,娘真的疼你”
谢玺根本不听她说话“指责大哥不孝,那样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因为你们,他受了那么多苦,不回来报复就不错了要是我一定会报仇的你们居然还敢冲他提要求我因为你们的欺骗误会了他多年,现在想起来都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我的父母”
谢玺哽咽道“我的父母,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掉眼泪,看见儿子如此,傅敏也觉得心都要碎了,她泪如雨下,几乎不敢抬头面对眼前的一切。
谢泰飞呐呐道“我们以前也没有找过他几回,每次都是迫不得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娘和你三弟没命吧”
谢玺怒吼道“不过是个死,怕死就能不要脸吗”
谢泰飞道“你别再说了”
谢玺针锋相对“父亲太自私了你口口声声是为了别人,其实是把你自己承担不了的责任都推给了大哥,就这样,你还说他不孝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再听见你这样的话,该是什么心情”
“谢樊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起因就是因为他想要世子之位,急于把大哥给比下去,就是因为从他小的时候,你们的这些话,让他一直视大哥为敌人这些冥冥之中,因果报应这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欠白亦陵的。”
傅敏悚然心惊。
谢樊捂住眼睛“包括我。这么多年来,我享受的每一分母亲的照顾,都是大哥用血、用命换来的,让我怎么还他”
儿子是个什么性格,当父母的最清楚不过,他这句话说的简直让傅敏心惊,顾不得刚刚被劈头骂了一顿,扯住他道“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就算是报应也是报应我们,跟你没关系,你还什么你谁的都不欠”
她生怕谢玺做什么傻事,那会比杀了傅敏还让她难受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能为了一个抱过来的野种牺牲
谢玺恨恨地说“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说完之后,一把推开傅敏,夺门而去,谢泰飞固然生气,但也怕他出事,连忙呵斥道“回来”谢玺却充耳不闻。
谢泰飞连忙点人去追他,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了一团无解的乱麻,傅敏无助地蹲在地上,终于不顾形象,抱头大哭起来。
春风澹荡,夜色如水,道路两旁杨柳依依,一位穿着玄色长衫的俊俏公子独自走在路上,他身边没带随从,步伐慢悠悠的,显得十分闲适。
走了几步,他却突然停下,侧耳听了听,迟疑地向着路边草丛的方向走近两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位公子即将靠近草丛的时候,身后的大树上忽然飞扑出来一道人影,凌空一翻,从背后一把将他抱住,一手搂腰,一手按嘴,反身将人抵在了柳树之后。
变故突然,对方这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竟然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半点,公子顿时被来人制住,然而处于这样的劣势之中,他竟然也毫不慌张,同样反应极快,屈膝上顶对方小腹,同时肩头运力,撞向他手肘麻筋。
那个捂住他嘴巴的人被这样攻击,也不恋战,收手的同时轻轻一笑,低声道“再不老实,就杀了你。”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那名公子手上的力道顿时就松了,“呸”了一声骂道“这疯小子,二哥差点被你吓死。”
这个人正是盛知,而刚刚从大树上扑下来捂他嘴的,除了白亦陵也再不用做第二人想。
白亦陵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先弯腰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向着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打,说道“再发出一点声音让人察觉了,你就调去青楼当卧底吧。”
草丛里面沙沙响了两声,像是在可怜巴巴地认错,紧接着果真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盛知见白亦陵说话的时候一直是压着嗓子的,立刻会意,问道“有任务”
他想起前两天在刑部看到的卷宗,有些会意了“是为了那个舞女的案子”
白亦陵点头,低声跟盛知解释了两句。
上一回从高归烈那里了解到情况之后,他回去之后又想到,对方既然是个每回杀人之后,都执着的要把尸体悬挂出来的凶手,并且甚至不怕因此引起更多人注意,为自己带来暴露的风险。那么这样的人,一定非常执拗固执,行动有着某种规律。
案子是互通的,盛知在刑部供职,大部分的情况都知道,白亦陵讲的简单“所以我想,狼的习性是总会在月圆之夜变得暴躁易怒,攻击性更强,后来就又传信询问过赫赫的那名大皇子,证实凶手在族里几次杀人,还确实真的有固定时间。是在每月的初八、十九或者二十七。”
盛知道“所以今天正好是十九,你们就在这里设了局”
白亦陵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隔壁的长街“找了名姑娘带了梅花佩饰,每天都故意从那边的长街一路前行,试试看能不能把凶手给引出来。我们在这边策应,也是刚刚过来,就被你给发现了二哥这是干什么去”
白亦陵他们这边并非打头阵,只不过远程支援,因此任务较为轻松,盛知来的赶巧,正好在白亦陵的手下即将埋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