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扇在手中打了个转,反过来向自己身侧的一名黑衣人斜刺而去。
那人看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原本没大在意,横刀上架,要把白亦陵的扇子削断,结果他的刀锋未至,就感到劲气横扫,胸口窒闷,一时间竟连气都喘不过来,手腕发麻,刀已经被白亦陵的折扇挑飞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人双手持刀,正从后方当头直劈下来。白亦陵单臂负在身后,一撩衣摆,回身就是一脚,正中对方胸口,将他踢得直接撞在了墙上。
直到这人飞出去了,刚才被白亦陵挑开的第一把刀才“噗嗤”一声,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企图挟持眉初那人的右肩当中。
眉初本来也没有害怕,腰肢微摆,轻飘飘向后滑出了数步,躲开喷溅而出的鲜血,然后啪啪啪鼓了三下掌,笑盈盈地说道“师兄,厉害。”
无怪她喝彩,三个敌人,白亦陵统共也只用了三招,简直是风驰电掣,势若雷霆,这样的本事,在普通的地方是练不出来的。
白亦陵风度翩翩地一颔首,说道“过奖了。”
他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下手却极为暴力,照着刚才攻击自己的那两个黑衣人脑袋上各踢了一脚,两人就都晕了过去。白亦陵紧接着走到最后一个肩上插刀的人身边,问道“你们三个,是永定侯府的,还是傅家的”
落在白亦陵这样的狠人手里,实在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那人还以为他把刚才的两名同伴都踢死了,吓得全身发抖,老老实实地说道“小人、小人是傅大人派到侯府保护夫人的。”
白亦陵道“哦,谢谢。”
说完之后,这位也被他踢的晕了过去。
眉初奇怪道“咦,我还以为他们嘴很紧呢,怎么你一问就说了。”
白亦陵竖起食指晃了晃“另外两个或许不会,但这位一进门就是冲着你过去的,说明此人是个欺软怕硬、卑鄙无耻之辈,这样的人多半都很怕死,禁不住吓。”
原来如此,眉初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也知道他们的来意了。”
刚才那人口中的傅大人,就是永定侯夫人傅敏的兄长,白亦陵的舅父,当朝大司马傅跃。最近似乎任期满了,将要调回京都,永定侯府现在遭遇了打击,他一回来,虽然不能扭转这种局面,但多少还是会有些许影响的。
但以白亦陵的性格来说,这种事他不可能没有提前的防范和考量。
果然,白亦陵道“我得到消息,昨天夜里傅跃已经带着妻儿回到了京都,但他不是笨人,应该不会连脚跟都没落稳,就急着过来招惹我。派人来的多半是永定侯夫人,她可能打算打探一下我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的自从接任世子之位以后,我还没有回到过永定侯府,看来有人沉不住气了。”
他说的平淡,声音中却似有种压不住的火气,眉初道“所以”
白亦陵的脸色不受控制的一沉,默然片刻才重新笑了一下,道“所以我也该回去一趟了。”
等两人把话说完,陆屿也从门外进来了,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白亦陵和眉初同时停住了话头看过去,只见对方是个高大雄健的年轻汉子,一身异族人的打扮,肤色黝黑,五官深刻而英俊,立在那里就像座铁塔似的。陆屿的个头本来就十分高挑,结果站在他的身边,却要矮了一些。
只不过陆屿气质高华,性情傲慢,悠然负手,气场上却是丝毫不弱于对方。他抬手向着那个人比了比,冲白亦陵和眉初说道“这位兄弟姓高,刚刚在外面徘徊不去,我想大概是被阿陵的琵琶声迷住了,因此请他进来坐一坐,交个朋友。”
放在外面多了窥探之人的时候,白亦陵和陆屿都听出来了,发现来的人好像是两拨,一边埋伏在窗外的树上,十分小心,另一边却是大模大样地在门外徘徊。现在陆屿把人带进来一看,果然,这两边应该不是一伙的。
他这话说出来,白亦陵还没表态,被陆屿带进来的那名汉子却是满脸讶然,询问道“我并未自我介绍,你怎么知道我姓高”
陆屿似乎不大待见他,淡淡道“虽说你穿了蒙族的衣服,但是不好意思,我曾经在边地住过多年,蒙族襟口的交合处应该是左衽在上右衽在下,你的穿法却恰恰相反,那应该是赫赫的习惯。而你的刀鞘上面,所用的装饰都是紫色及蓝色的宝石,非皇族之人不可得,再看阁下相貌堂堂,气质非凡,我想,赫赫皇族高氏当中,想必有你一席之地。”
“高归烈”陆屿施施然说道,“最近赫赫使臣来我大晋都城觐见,正是大皇子带队,那人就是你吧只不过阁下这样的身份,亲自在外面听墙角,怎敢当呢”
他这番话说的直截了当,毫不客气,可偏偏句句都是实话,高归烈怔了片刻之后忽然一笑,收去了脸上憨厚的表情,摇头叹息道“五殿下实在慧眼如炬,今天能有幸见到几位,这墙角听的真是不亏。”
他左手按在右肩上,冲三人略略一颔首,说道“淮王殿下、白指挥使,和这位阿陵姑娘,你们好。”
刚刚陆屿说琵琶是“阿陵”弹的,他便以为指